父皇如今得了好处,恐又念起父子之情,才会?借着借着行宫避暑一事?,让他随行左右,一则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二类亦借机解了他的禁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以他选,他是不愿意这个时间来行宫,阿文?月份越发大了,她这胎本就不安生,此时离开,他心中难安,但父皇下旨,若是在此时打?了驳了他,日后?燕王府在京中的日子恐怕会?跟难熬。
阿娘知?他难处,此时留在上京城,亦是为?他分忧,她因顾虑自己?未能来此,却给了这些贼人机会?,将这些人的野心越养越大,虽知?父皇与阿娘之间的感情早已是平静无波,但见父皇与张贵妃如此肆无忌惮,亦心生不满。
阿娘与父皇原也是有过心意相通的日子,如今走?到这一步,实在让人可叹,亦让他为?阿娘觉得不值。
他上前道“父皇,林中藏有猛兽,过于凶险,父皇如今乃是九五之躯,怎可亲自冒险,父皇若想食野物,只与儿臣说,儿臣定会?亲手替父皇猎来。”
赵坚听得眉头一皱,没人愿意服老,尤其是说这个话?的,还是他年轻有为?的儿子,面色一冷,道“二郎有孝心,朕甚是高兴,只朕如今还能动,无需二郎替朕捕猎。”
赵观翻身下马,跪下道“父皇误会?了,儿臣知?父皇正当壮年,比之同龄胜出许多,只儿臣是父皇亲子,担忧父皇,乃是儿的天性,纵是今日只是策马同游,儿亦会?忧心父皇安全,实非儿所能控制。”
赵坚听罢,心中唏嘘,他家二郎原就是十分孝心之人,当初起兵之时,他还不足二十,凡有战事?,皆护在自己?身侧,唯恐自己?被人伤了去?,如今因着自己?要平衡朝中势力,对他几次三?番打?压,他尚且能保持这般赤诚之心,实在令他动容。
他喟叹一声,道“二郎纯孝,是父皇误会?你了。”
一侧张贵妃听陛下如此说,面色越发苍白,燕王句句不离孝心,但句句在指责她不顾陛下身体,她垂眸打?量这位燕王殿下,他不似太子那般长相惊艳,而是十分儒雅温和,以往她也被这表象迷惑,只觉他温和有余,魄力不足,虽会?打?仗,但不足为?惧,不想是她看走?了眼。
前些时日他与太子之间的暗斗,只损了府中一名将领,就拔出太子在上京大营里的部署,让太子元气大伤,轻易就将局势掰回。
今日之事?,又故意算计与她,这林中早几日,金吾卫已经派人来清理过,哪里还会?有什么猛兽,若说目的,也不难猜,多半是替于皇后?不平,陛下说的对,这燕王还真是个纯孝的孩子,可惜是对皇后?,而非陛下。
他来势汹汹,张贵妃亦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忙下马,跪下道“陛下,臣妾有罪,还请陛下罚之。”
“咦?贵妃这是作甚?你有何罪?朕不明白。”赵坚不解。
张贵妃抬眼,一双精致的杏眼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望向赵坚,道“陛下,臣妾见燕王这般记挂陛下安危,思及自己?,却只顾玩乐,实在愧对陛下对臣妾的一片真心,臣妾自知?有愧,实在无脸再见陛下。”
“贵妃这说的是哪里话?,你年岁小,有顾虑不到的地方,亦是常事?,朕岂会?因此事?罚你,快些起来吧,莫要让人看了笑话?。”赵坚见她这模样,哪里还有心思罚她什么,忙下马扶起她。
他喜爱张贵妃,可不就是因为?她长得俊又年轻,看着她,自己?都觉得年轻了十岁,许是因此,才让张贵妃忽略了自己?的年岁,这般正好,他要的就是她这般心思,自不会?怪她。
张贵妃跟了赵坚那么久,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才会?故意如此说,但听赵坚这宽慰之言,她亦欢喜不起来,只她知?道,若是再拿乔下去?,说不得惹了赵坚不悦,身子往他怀中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