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他了,他也了解自己。
江絮笑了笑道“正因殿下信任我,我才不?该留下来,让殿下为难,殿下如今在京中,已是十分艰难,不?该在为我这点小?事?分心。”
她说着?,抬眼看向林敬,少见他眉间?紧蹙,她略顿了顿,道“林敬,你不?该是如此犹豫之人,你我的选择,都是性格而定,一早就注定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比我还明白?,我留下来,并非是好事?,我会忍不?住做些什么,再者感情之事?,不?过一瞬,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我走了,日后你多保重了。”
林敬点头,未再挽留,注视着?她的消失在街口,心中怅然若失,过客吗?她可真会说,什么样的过客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原只以为只是太子?对她痴缠,但却?忽略了,太子?与她的纠葛早已深入骨髓,或许从一开,他们就都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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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乾殿内,燕王跪在地上,龙椅上,赵坚冷哼一声,道“二郎,你在外征战久了,主意大了,行事?自然不?愿与朕商量了。”
赵观听得越发心惊,当初承福寺这片地,他并未多想,原就是寺院的耕地,他将?寺庙还回,耕地自然也一并归还,这不?过是件小?事?,且当时他与父皇尚且还算父子?情深,体量父皇平日事?多,这等?子?小?事?,他亦不?会一一请示父皇。
却?不?想如今这些事?,都成了他的罪责,心中苦笑,忙求饶道“父皇息怒,儿?臣岂敢越过父皇而去,只因当时父皇还在河东府,儿?臣未能及时请示,后又南下征战,却?把这事?忘了,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赵坚原就是借题发挥,无论燕王作何解释,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只到底还是自己亲子?,亦不?能太过无心,缓了缓语气?,道“二郎,非父皇不?懂你的孝心,你不?告诉朕,亦是不?想让朕劳累。”
“只如今苦主上门,朕不?好包庇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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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今日只是一片地,他日且不?知又是何事??朕此时不?罚你,恐你难以为戒,若良成大祸,可就来不?及了。”
“二郎,你要体量朕的苦心。”
赵观道“儿?臣知晓父皇苦心,儿?臣甘愿受罚。”
赵坚对他的态度尚算满意,这事?的大小?原就是看赵坚的心思,他心中早有打?算,他道“朕今日目的,亦只是小?惩大诫,只罚你年俸禄,在家中闭门思过半年,你可有怨?”
赵观道“儿?臣无怨,一切听从父皇旨意。”
俸禄是小?,只闭门思过,才是赵坚真的心思,燕王身领数职,如今闭门思过,这些事?却?不?能不?处理,既是他不?能来,自然有其他人来,且半年不?在朝中,很多事?,他就难以再去把控了,这才是赵坚将?此事?放大的目的。
不?若就是一百个白?美人找他哭诉,他亦不?会搭理此事?。
赵坚又道“还有这地原是朕开口承诺给白?监丞,自该还回来,至于承福寺,原是世外之地,自有香火支持,耕地不?要也罢。”
赵坚不?敢犹豫,慧海大师的牢狱之灾,本?就因他而起,今日若不?答应此事?,却?不?知他们在牢中待多久,忙道“父皇圣明,承福寺慈悲为怀,定然感恩父皇的决定。”
此事?既了,赵坚亦不?欲与他多说,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赵观心中悲愤,却?无能为力?,他退让至此,让方文鹏离京,亦不?能让父皇对他放心。
赵观沉思,踏出殿内,方行几步,见大兄朝这处来,身侧站的正是张素。
二人靠近,他道“见过太子?殿下。”
赵达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