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因有异心,面上越发不敢出错,命府中人?将藏粮取出,假意好生犒劳这些逃命而来的莽汉。
却不想,他此?举被蔡祭酒看出了些端倪,趁人?不备,与?薛宗正道?“将军,这崔宁原就是被迫降与?将军,如今却愿意拿出藏粮慰劳军中将士,行迹未免有些可疑!”
薛宗正被晋军追赶一路,此?时宛若惊弓之鸟,听这蔡祭酒之言,面露怒色道?“何解?莫不是这崔宁是假意示好?”
蔡祭酒道?“将军,微臣有一办法?,可帮将军测一测这崔宁的忠心。”
薛宗正知道?他惯有心机,道?“什么办法??快说!”
蔡祭酒道?“崔宁若有心背叛将军,必会派人?出城送信,微臣以为,可趁今夜崔宁替将军洗尘之时,假称拦截了崔宁的信件,若他真有异心,必会露出马脚。”
薛宗正略一想,觉得?可行,且若这崔宁有异心,正好趁机取其性命,遂同意蔡祭酒此?言,表面按兵不动,私下却派人?悄悄包围了崔宁府邸,只待思及一到,立时冲进府中。
崔宁尚不知此?事,及夜赴宴,酒酣之际,忽见有一兵卒上前,手中提着一木盒,他正不解之时,那兵卒跪地道?“将军,我等在城外追击,果见有人?出城前往漳县报信,我等已将报信之人?首级砍下,还请将军过目。”
崔宁闻此?言,浑身一抖,不想此?事会暴露的如此?之快,慌忙跪地,辩解道?“将军,臣不知此?事!还望将军明察。”
薛宗正自?听了蔡祭酒所言,就未准备留他性命,只看他辩解之言,冷笑道?“崔郡守,我自?是相信此?事并非你所为,不若让诸位前来看看,是否认识这匣中之人?。”
崔宁面色一白,这派出去的亲卫,宴上自?是有人?认识的,若是说漏了嘴,今日就是他的死期,忙道?“将军英明,微臣既是郡守,当得?替旁人?做个表率。”
他说着,战战兢兢上前,抬眼看去,见那匣中人?头,血肉模糊,但看的出来,并非是他派去的人?,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道?“将军,此?人?并非我汝州之人?,恐是他人?故意陷害。”
岂料他这方话落,听得?一侧蔡祭酒冷笑一声道?“崔郡守,这位可实打实是你府中之人?,可惜不是你派去漳县之人?!”
崔宁面色越发难看,欲要辩解,忽听门外有声音传来,他一怔,见是一队身着甲胄的兵卒,为首那人?道?“将军,崔府几位主子,午时已经出城往漳县方向离开,至今未归!卑职无能,还请将军恕罪!”
薛宗正听罢,怒喝一声道?“崔宁,你为何要背叛我?”
崔宁听这话,方知今夜之事,盖是这薛宗正故意为之,这薛宗正恐怕早就盯上他了,顿时瘫坐在地,知今日他要丧命于此?,心中亦生了几分无惧,冷声道?“薛家?莽汉,亦想妄图登天,痴人?说梦!我且在地下。。。”
薛宗正听着他话,越发气恼,一刀砍向崔宁,顿时血如泉涌,有离得?近的被喷了一身的血,亦不敢乱动,薛宗正砍下头颅,还不解气,又砍几刀,已是血肉模糊。
场中其他人?吓得?面色发白,不敢动作,那薛宗正见状,满意的收回手中刀剑,将手中茶碗一摔,一侧身着甲胄的兵卒忽然拔刀,毫不犹豫的砍向场中之人?,刹时间?,原还杯光交错的宴会,瞬间?变成了地狱,凄厉的喊叫声,听得?人?心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蔡祭酒在一侧,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他虽知道?这崔宁今日必死,却未想这薛宗正连府中官员亦不放过,顿觉此?人?太过凶狠,一时生了防备之意,却不知日后若是惹了他不悦,不知会如何对待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正心绪不宁,却听薛宗正唤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