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慎言!”赵观话未完,忽然被赵达打断,他顿觉自己冲动了,只?他自来一颗忠肝义胆,刚才在朝上?被父皇如此怀疑,他心中如何能不委屈,被大兄冷喝一声,又冷静下来,他若真交了兵权,恐怕才是他的死期,忙道“大兄,是我想差了。”
赵达见他如此,心中叹气,温声道“二郎,父皇如今是大晋的皇帝,并不单是你我的父亲。”
赵观心绪一顿,道理他岂会不懂,只?是心中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亦是他太?过念旧,沁娘一事,早已明示了父皇的立场,他还有何看不清,道“大兄,我日后不会再犯,东山郡凶险,万望一切小心。”
赵达点头,道“我自会注意,上?京事多,阿娘那边就由你多看顾着?些?。”
赵观应道,临走有些?犹豫道“大兄,你此行,真要?用沁娘去换江先生?”
赵达道“此事由她而起,自然要?由她去解决。”
赵观亦不再多言,如今明面上?,不论是沁娘还是刘赞,都已经是死人,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亦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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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再有意识时,只?觉后劲生疼,但她很?快想到自己的处境,并不敢动,身边有车轮和马蹄声,她这会子多半是在马车上?,只?不知刘赞抓她是准备做什么?
凭她来猜,她与刘赞并未太?多交集,虽说在陵宴城是自己带人抓了他,但亦不至于让他冒险来上?京城抓了她来报复?
只?若不是与自己有仇,抓她又能做什么,她不过是上?京城中一名小官吏,纵是拿她威胁燕王,亦是无用。
不过,还有一人,她虽不愿去想,但这会子,她在赵达那里,多半还是值一点筹码,只?不知他想对赵达做什么?
“江先生既然醒了,可要?饮一杯茶水。”她正?想着?,忽然听到人说话,江絮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亦不慌乱,睁开?眼坐起身,整了整衣冠,方看向一侧之人,道“陛下,久违了。”
念想
“江先生, 你真是让我意外。”刘赞从一侧的青瓷茶壶中,斟了?杯茶,轻轻推到江絮手边, 又道“大兄那般倨傲之人, 能为江先生做到守身如玉, 不惜娶了?位傀儡, 放在府中, 可真是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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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听他这话, 有些?意外, 他竟然发现东宫江娘子之事, 不知私下做了?多少调查,抓她来, 恐亦是因为此事, 她道“陛下误会了?, 太子殿下心中自有丘壑,他行?事皆是有因, 岂会是因儿女私情做出那般荒唐事。”
刘赞笑道“江先生既是不信,我这番正好替先生验证验证,亦好让先生能看?清楚, 谁才是先生的良人。”
江絮暗呸一声, 神情平静, 道“陛下好意, 江某心领了?,只我有一句话, 想?问陛下, 若今日?是大公主处于我这般境遇,陛下愿意牺牲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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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赞对赵沁的心意, 她从不怀疑,若非有情,如何?会在离开河东府时,冒险带她离开,只是纵是如此情谊,亦不能阻止刘赞与她父兄为敌,更甚者,他能活下来,皆是赵沁故意为之,既如此,亦不能让他放弃报复赵家。
感情一事,可见一斑,他是这样的人,却又觉得能用自己威胁赵达,岂不是可笑吗?
刘赞被反问,轻轻笑了?一声?,淡声?道“江先生,我与大兄不同,我自来是个自私的人,沁娘被我喜欢,是她的不幸。”
江絮不想?他会如此说,愣了?下,方道“陛下又怎么?知道,太子与你不是一样的人?在你们这些?掌权者心中,儿女私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赞看?她一眼,忽然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