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应道,听孟氏脚步离去,方才瞪了眼眼前的贼,道“太子?殿下,请回吧。”
赵达笑了笑,道“你爱吃豆腐皮包子?,我宫中?有位厨娘,擅做这些小?吃,改日?,我派人送她过?来。”
不等她拒绝,赵达已?经堵住她的话,道“你放心,不会让人发现。”
江絮知道他霸道的性子?,厨娘只是个?小?事,她懒得与?他打玄机,且就算她这会子?拒绝了,他亦有办法?将人送过?来,他愿意送,就由他自己费心,遂道“多谢太子?殿下好意。”
赵达少见她如此识时务,轻笑一声,站起来,道“我知你这几日?为沁娘之事劳累,我知最近军营无事,你多修养几日?亦无妨。”
江絮听他提起沁娘,顿了顿,想到宋翰昨日?说的话,有些犹豫,要不要告知与?他,但又想,若是此时与?他说,他多半会以?为此事是她去找宋翰帮忙,遂咽下口中?之话,起身道“多谢殿下关系,微臣无事,如今虽无战事,但军中?杂事颇多,不好自己躲闲。”
赵达知她执拗,不在多言,朝着她走了几步,忽然俯身,江絮下意识要推开他,听他轻声道“别动,头发上有东西。”
江絮一怔,微微分神,什么东西?莫不是有虫子??已?经入冬了,还会有虫子??
正不解时,见赵达指尖夹着一片枯黄的叶子?,举到她眼前,道“定是方才风吹下来的。”
江絮见是一片叶子?,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抬眼欲言,方意识到两人离的太近了,赵达的呼吸近在咫尺,她顿觉有些燥热,往后?退了退,只被她身后?的石凳挡住,她欲侧身,腰间一紧,额头落下一片温热。
她浑身一震,猛地一掌推过?去,赵达早有防备,轻飘飘的往后?站了站,面带笑意,道“时辰不早,我先走了,厨娘我过?几日?派人送来。”
说完,不等江絮回话,转身翻墙离开,留下江絮站在原地,想打人,但罪魁祸首已?经跑了,且她不能真的动手,想了想,只能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可越碰,越觉得那一处烫的不像话,懊恼了好一会,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她跟赵达睡都睡过?了,只是亲了下额头,算得了什么,她不该如此纠结。
一想,抬手拍了下桌子?,转身欲离开院子?,忽然树梢的海东青急呼一声,她神情一变,脚步突然加快,只她动作快,来人比她还快,未到院门,那人已?拦住她的去路,冷眼瞧着道“江先生,我家主子?有请。”
江絮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阿限,道“我若不愿呢?”
阿限轻嗤道“江先生,我只是通知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江絮与?他打过?几次交道,对着少年的脾性有些了解,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方才盼着赵达走,这会只希望他未走远,能听到那海东青的动静。
只那阿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声道“江先生,我劝你莫要动其他想法?,赵达已?经走了,难不成你还指望一只海东青救你?”
江絮听他这话,知道他恐早已?潜伏在此处,特地等赵达离开才动手,她今日?是不得不走一趟,道“容我与?家人说一句,他们见不着我,恐会报官。”
阿限知道她心思多,见她这么容易妥协,疑心有诈,自然不可能让她去报信,身影一动,一掌敲在她后?劲,江絮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树梢那海东青见状,厉声尖叫,急急朝着阿限冲过?来,阿限面露不耐,银光一闪,一刀将那海东青的脑袋砍了下来,几滴血落在院中?,他扛起江絮,几个?闪身,消失在院中?。
孟氏在前厅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心中?有些不安,絮娘自来不会失言,忙又去她院门处唤她,喊了好几声,不见有人说话,她有些焦急,忙去通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