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听她开解自己,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早就有所?察觉,自己对江絮的关注,过了。
方才听说她中毒之事,忍不住心中慌乱,不顾天色已晚,巴巴的跑来送药,如此冒然行为,恐怕让她为难了,好一会,道“罢了,你早点休息,若有不舒服,及时派人通知我。”
江絮连声道谢,将他送出门去?,待回了屋,又?觉得林敬今日?有些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这方还?没理出头绪,门外又?有敲门声。
江絮当是林敬又?回来了,开门道“林先生,可是有什么东西。。。”
话未说完,已经看清门外之人的长相,哪里还?是林敬,原是吴郎将,她道“吴郎将,你怎么来了?不会也是给我送药的。”
吴郎将与她并肩作战多时,与她关系熟稔,说话十分随意,道“江先生猜的真?准,我是来送药的!”
又?想她方才之话,道“怎么?刚才林先生也来送药了?”
江絮侧身让他进来,边进屋边道“比你早一炷香时间?,方才走。”
她径直倒了杯茶,递过去?,见吴郎将牛饮之后,才道“你这药该不会也是宫内秘制的?”
吴郎将一笑道“嗨,可全被?先生你猜出来了,我刚从港口回来,听人说你受了伤,赶紧去?把这药找出来,给你送过来。”
江絮谢道“我这只是皮外伤,倒是用不上这么好的药,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吴郎将听她之言,道“我的药你可以不要,老陈的你的收下,不然回去?他一准揍我。”
江絮知道他说的是陈维生,陈维生自从京口粮仓归来,战功累累,颇得赵观信任,这会子不敢来,恐怕是怕自己拒绝他,想到他,江絮亦有些头疼,这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凭他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有,偏在?她这里僵持。
吴郎将见她一脸难色,颇为感慨,摇头道“江娘子,你可真?是罪劣深重啊!”
江絮知道他故意调侃自己,白了他一眼,道“你平日?没事,劝一劝他,何苦在?我这可歪脖子树上挂着。”
吴郎将道“江先生莫要妄自菲薄,你这颗歪脖子树上,挂着的人可不少呢!”
“且不说太?子殿下和老陈,就连林先生,恐怕也要挂上去?了!”
江絮一怔,道“莫要胡说,败坏林先生的名声!”
林敬对她,怎么可能呢?林敬起初与她相识之时,对她有过欣赏,但绝非是男女之间?那种欣赏,而是替燕王殿下物色人才,后来她如他所?愿,跟随燕王殿下,与之相处久了,多少生了些同僚之情,恐是因为这个,才让吴郎将误会。
吴郎将见她不信,忙举证道“当时你在?宋翰手里,派人送信回来,林先生二话不说,就主动?请战来龙州,连殿下都没劝住,再?者你何时见过林先生给人送药?”
江絮不知还?有此事,一时竟是反驳不出来,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宋翰一事,林敬亦是一直在?帮她保守秘密,还?有今晚,若真?如吴郎将所?言,他的行为倒是不怪异了,只是这事还?是让她不敢相信,林敬在?她眼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明月,他对她有意,打死她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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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些都是吴郎将的猜测罢了,许是他多想了,遂道“林先生高洁,我不敢玷污先生名誉,此事莫要再?提,若被?人听到,恐生误会。”
吴郎将见状,一时不知该替林敬感到难过,还?是该笑江絮迟钝,不过她不让说,他亦不是多话之人,遂道“你既不信,我自不会再?说,不过这药你还?是留下,你不想老陈误会,我的这份,你也留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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