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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宴城,近郊别?庄,赵沁因孕事,愈发慵懒起来,她?靠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看着庭院中忙来忙去的蝴蝶,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朝她?二来,她?猛地睁开眼?。
还未反应过来,一抹阴影落下,冰凉的唇落在?额头,赵沁抬了抬手,推了眼?前人一把,道“陛下,我身子不舒服,你?改日再来。”
刘赞不知真假,但亦不在?闹她?,只让人搬了凳子坐在?她?身侧,道“沁娘,有?个好消息。”
赵沁知道他的好消息,对大晋来说,可就是坏消息,她?并不想听,无能为力之时,不知不觉,反而轻松一些,索性闭上眼?,假寐。
刘赞并不管她?的态度,自顾自道“刘将军在?水咸城大胜,晋军不仅丢了水咸城港口,还损了一员大将,你?可知是谁?”
赵沁心一跳,并未睁眼?,就听刘赞道“程瞻,程将军,在?水咸城港口,与战船一同沉在?陵江之中。”
他说着,细细打量赵沁的变化?,见她?指尖死死按着被?褥,心中不悦,道“沁娘,你?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赵沁猛地睁开眼?,抬手一掌打在?刘赞脸上,道“刘赞,我的反应,你?满意?吗?”
“你?口口声声说欢喜我,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囚我至此,逼我远离父母亲人,逼我与大郎骨肉分离,你?还有?脸来问我想说什么?”
“你?就我说程瞻之事,不就是想看我心中是否有?他吗?我告诉你?刘赞,不论程瞻如何,他永远活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也不配给他比。”
刘赞低声笑了笑,好似根本不在?乎她?说的话,自顾自道“沁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天,你?穿的是朱红袄裙,鬓边石榴红步摇一晃一晃,恍若画中的童女?一般,你?轻声问我“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我当?时想,哪里来的蠢货,看不到我被?人打的站不起来,还问这种蠢话。”
“后来你?每次进宫,都会来找我,一开始,我只觉得你?呱噪,后来习惯了,你?不来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可是后来,父皇跑了,我想我自由了,我可以去找你?了,可没有?想到,你?竟然跟一个奴隶有?牵扯,他怎么配得上你?呢?我不能看着你?堕落下去,我只好派人将这件事告诉了岳父,幸好他明理,知道你?们不想配,将那?奴隶赶了出去。”
“我知道岳父缺个傀儡,而我想护着你?,所以才跟岳父做了协议,我做他的傀儡,你?做我的妻子。”
“我不在?乎你?心里有?没有?他,我也你?心里有?我,只有?你?别?想着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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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沁听着他的话,好一会,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我累了。”
若非她?深谙刘赞个性,他提过往之事,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心软,可惜,她?被?骗的次数太?多了,他若真不介意?程瞻,如何还会兴冲冲来与他说,虚伪至极,
程瞻与她?,早在?这些年的时光消磨中,成了年少时的遗憾,他是战士,死在?战场上,对他亦是一种荣耀,赵沁不知该如何去伤心,或许她?亦不伤心,唯愿下一世,他能不在?遇到自己,只为自己所活。
结冰
正统元年正月十二, 赵观与李温,从上京城出发?,领大军过渭水, 一路南下, 往水咸城方向赶去, 只未料, 行不?过三日, 原还暖和的天气, 突然?温度骤降, 河面已经隐隐有结冰的趋势。
李温见状, 与赵观提议道“燕王殿下,臣观这气温, 恐怖不?出七日,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