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郎闻言,倒是难掩失望之色,道“既如此,不敢耽误先生,便等先生下次有空,我必亲自拜访。”
她来此至今,还从未见如此热情单纯之人,她有些应付不来,话至此,她只好笑道“蒙二郎君不嫌弃,卑职随时恭候,只眼下还有要事,恕卑职先行告退。”
江絮从将军府出来,便步行回了公所,还没坐下喝口茶,就听有人敲门,她推开门看,原是公所看门的仆役周翁,便问他有何事,周翁道“原不该叨扰少监,只近日来有位小娘子多次来找少监,我见她神色慌张,恐有急事。”
小娘子?莫不是刘娘子,她在金城郡只认得这一位,便道“多谢周翁告知,不知她可还说了什么?”
周翁道“我原是与她说过,少监你远在高峰,若她有事,可留下信件,可待少监归来一看便知,但她不愿,我无法,便让她留下住址,只小老儿并不识字,不知可还有写其他。”他说着递了张纸与江絮。
江絮接过,那上面到真只写了住址,刘娘子孤身一人,若无他事,多半不会来寻她,是以江絮不敢耽搁,她拿些碎银与周翁,与他谢过,便去了纸上说的地址。
金城郡因陆政之定都于此,房价水涨船高,倒是听人说过,如今一处地段好些的宅院,都要上千钱,江絮还有些担心刘娘子银钱是否足够,虽说张路那辆马车看起来确实富贵,但具体能卖多少她亦不知晓,待到住址之处,见那小院外墙花藤绿叶缠绕,分外精致,她放下心来,敲了敲门,好一会都无人来应,莫不是没人,她想着要不明日再来。
忽听对面有人开门,她扭头看了眼,是位年轻的妇人,便道“夫人可知此户主人可是出门了?”
那妇人乍一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以俊秀郎君,刚缓口气,又听他问对门之事,忙道“你是何人?与她是何关系?寻她作甚?”
江絮还当她是关心,忙解释道“我与她是同乡,前她家中人有话要带给她,特来寻。”
鬼神
那妇人恍然,道“原是这样,我看郎君风度翩翩,想必是好人家的出生,纵与她是同乡,还是莫要与这家人有牵扯才好。”
这话说的奇怪,江絮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她家不干净,正闹婴鬼呢,听说是她之前在夫家饿死了先头夫人的孩子,才被休弃,但是罪孽太重,那死去的小儿不愿意放过,日日缠着她呢!我劝郎君一句,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再来了。”
江絮闻言,面色一冷,道“夫人休得胡言,污人清白,我这同乡尚未婚嫁,何来被人休弃,况她为人良善,岂会做出虐待他人之事。”
那妇人闻言不悦,争辩道“你这郎君,我好言相劝,你不听便罢,如何说我胡言,你若不信,待晚间来看看,她家是不是整夜都有小儿的索命声。”
江絮正要再说,一侧的门忽然开了,还未见人走出来,方才那妇人已经一脚退回自家门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江絮颇为无奈看了眼那紧闭的木门,片刻又转向刘娘子这边,却被门后之人吓了一跳,门后之人穿着蓝色长袄,面色蜡黄,眼角发青,她一时不敢认,听得刘娘子唤她“令丞,真的是你,妾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说着眼泪也跟着下来,江絮忙道“刘娘子莫急,这是发生何事了,你与我细说说。”
刘娘子点头,引江絮入内,方道“我先前听令丞之言,卖了马车买了这处院子,刚搬进来时倒还无事,左右都算和善,可突然有一天夜里,我听到有孩童的哭声,原以为是附近哪家孩子顽皮挨了打,并未放在心上,但连续几日夜夜如此,我寻了机会,问附近几位妇人可知是谁家孩子哭,不曾想大家都不知道是谁家孩子闹腾,这事我本想着与我无关,虽闹腾了些,倒也没在过问。 ”
她说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