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道“絮絮,你既对世子无意,他生了误会,与?你,未必不是好事。”
原以为过了这几年?,世子已?经转了心思,只?今日见他来此,才明白过来,世子并未放弃过,江家是什么地方,他又?是什么人,若非为了絮絮,他怎会亲自来此。
世子与?絮絮之?间,看似被动的是世子,实则不然?,江家能有今日的平稳生活,盖是有世子的缘故,若他真手段强硬些,江家根本无力抗衡。
原絮絮在西齐时,他亦是考虑过离开关中,但世事难料,如今中原大地,大半疆域已?尽数归于赵家掌控,世子不日将升为太?子,他们纵是先?走?,亦难矣。
江絮听出他话中之?意,道“阿兄,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日的江家絮娘,我虽官职卑微,但尚且亦算是朝廷官员,世子断不会再做强取豪夺之?事,且我身后还有燕郡王在,纵是他有其他想法,亦要顾忌燕郡王的想法。”
即使排除这些客观条件,她亦不觉得如今的赵达还会像以往一样行事,若真如此,当初在格县时,他完全可以将自己困囿与?后院中,何必如此呢?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将她困囿在后院中,与?亲手杀了他心中欢喜之?人,毫无区别,正?因如此,他才做不到?。
他只?是暂时不甘心罢了,待他日娶了新?妇,权利在握之?时,再想起她之?时,恐怕在他心中,她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乡下人罢了。
江怀闻言,沉默片刻,道“絮絮,燕郡王平西北,救金州,攻上京,属实战功卓绝,有他护你,自然?让人安心不少?。”
江絮想点头,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抬眼看了眼江怀,见他好似并无他意,她道“阿兄可放心,燕郡王自来体恤下属,我若有事,他不会置之?不理。”
江怀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不在说此事,兄妹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江怀另有他事。便各自分开来。
江絮待他走?后,便回了房中,不知怎么却一直想起方才阿兄那句话,他本是无意,但她却有些耿耿于怀,燕郡王战功赫赫,而世子呢?
世子守古训,一直留守后方,除了叙州之?战破突厥之?事,并未其他可令人称道的功绩。
此时天下未定,赵家兄弟尚且能一致对外,他日若天下稳固,却不知又?会生出何种事端?
江絮越想越觉得有些惶恐,阿兄之?言无意,但他都这么认为,世子府中其他幕僚岂会不这么想,他们与?阿兄不同,阿兄估计她在燕郡王麾下,不会提防燕郡王,但其他人就?未必。
当日西齐之?祸,不就?是因那些居心否侧之?人,为了一己私利,才害的陆文生死,陆家家破人亡。
她知道她如今想这些,不过是杞人忧天,且世子与?燕郡王,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又?盖是杀伐果断之?人,盖不会如当初陆仁那般被他人利用,且前车之?鉴尚在,他们必不会如此糊涂。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她思绪一顿,道“是谁?”
门?外那人道“小的周旺,是府中的仆役,有一要事,想禀报娘子。”
江絮已?经推开门?,见他有些眼熟,道“有何要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人边行礼,边递过来一样东西,道“此物乃是世子所赐,小的不敢私吞,特来交于娘子。”
江絮低头看他手中之?物,原是一枚双鱼佩,质地细腻,看一眼便知价值不菲,她道“世子既然?赐予你,便是你的东西,不必给我。”
这东西对一般人来说珍贵,对赵达这种出生的人而言,不过是件把玩的物甚罢了,她顿了下,又?道“只?是不知,他是何时赐予你的?”
周旺道“今日世子来府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