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道“郑王爷受惊,程将军莽撞,我替他赔罪。”
郑王见有台阶下,脸色缓和了不少?,道“无妨,老夫并非小气之人。”
林敬笑?了笑?,与郑王同行,道“王爷,不知陛下与娘娘是何?时失踪的?”
郑王叹口气,道“三日前,我与诸位大臣进宫还曾见过陛下,当时陛下同意投降一事,我便先行退下。”
“未想,昨日,宫中突然传来消息,道陛下与娘娘失踪了,我属实不知出了何?事!”
“我虽一直在上京城,但久闻晋王与燕郡王仁厚大义,若我等投诚,晋王必不会为难我等,”
林敬笑?道“这事自然,燕郡王宽厚,郑王又是先帝旧臣,必会厚待王爷,王爷大可放心。”
江絮跟他他们身后,只?听着两人对话,见那郑王一脸感激的神色,心中不免摇头,林敬故意避重就轻,燕郡王宽厚,晋王可未必,旁人倒好说,只?是郑王乃是先帝胞弟,晋王会如?何?处置他,实在难说。
正想着,突然听一侧的公孙俊,道“往日常听上京城繁华,今日得以进城,所见之处,皆是满目疮痍,如?此差距,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江絮亦点头,往日在肃州时,常听来往的客商说起上京之事,当日它还是天之国都,奢靡繁华,自不必说,如?今街道荒凉,行人稀少?,哪里还有往日的繁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中原大地,一日不能一统,一日便结束不了这样?的惨状,诸侯办事,皆为自己?的利益,燕郡王已是少?见的慈善之人,但这上京城今日这惨状,与关中围城,脱不了干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时代裹挟着前进。
且如?今刘赞又跑了,不知还会做出什?么幺蛾子来,上京已破,关中占据中原大半土地,剩下的只?有当时的南地与蜀地两处,蜀地萧于野心勃勃,刘赞未必不会与他合作?,到时恐又是一场硬仗,到时又不知又多少?人,要死在战争之中。
公孙俊在她一侧,见她面色凝重,道“江先生,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对。”
江絮摇头道“并非,只?是想如?此艰难打下来,还是让刘赞给跑了,未免有些失落。”
公孙俊道“刘赞诡计多端,如?今趁乱逃跑,恐怕要往南地而?去,不过南地防守不如?上京城,迟早能抓住他,先生莫要太过忧心。”
江絮应了一声?,道“我只?担心他会不会与蜀地合作?,若是如?此,恐怕又要生事端。”
公孙俊笑?道“先生,上京之战,如?此艰难,我等都能坚持下去,区区萧X,即便是两人合作?,又岂是上京的对手,且如?今的局势,大一统乃是趋势,岂会容他两地孤立。”
江絮点头,道“公孙将军所言甚是,是我多虑了。”
近些时日,她一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对自己?所做之事,产生了无比大的怀疑。
围城之事,以燕郡王和关中的角度来说,他们没有做错,要拿下上京只?有这么做,而?唯有拿下上京之后,关中的统一大业,才能更快的完成,这些牺牲,都是为了以后的和平,但是她又凭什?么替别人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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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攻破上京城之事,乃是关中大事,消息虽还未大面传开来,但郑升本就是做船货买卖,接触的来往客商居多,一早就得了消息,十分?高兴,一早买了几挂炮竹,嘱咐管事在门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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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翰还在睡梦中,被这破竹声?吵醒,脸色十分?难看的走出来,道“这是在做什?么?”
那管事见他面色难看,小心翼翼回道“回宋郎君,这是郑爷让我们放的,说是要庆祝燕郡王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