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的生命。
虽说从金城郡至今,她见过大?大?小小不少?场战争,但每次面对这些死亡数字,总是免不了伤怀一番,不知何时才能天下太平,这世间对活着人来说,太苦了。
“絮絮!老吴说你在统计战死的将士,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她正沉思?,陈维生突然窜出来,吓了江絮一跳,她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多谢陈郎将好意,只是些小事,不敢劳烦郎将。”
他还要道“絮。。”话没?出口,见江絮眼神似箭一般,连忙改口道“江先生莫要与我?客气,如今粮仓中?有吴郎将与公孙将军在,我?这里正好闲着。”
她统计的数据都是将士一层一层报上来的,到她这里,不过汇总一下,至于上京军那些人,只是记个大?概,这会?子已经完事了,不过江絮知道他惯来跟狗皮膏药似的,便道“我?这里已经无甚事,陈郎将若是得闲,不若带人去城墙上巡逻一番,谨防有人偷袭。”
陈维生也不理会?她这句话,只坐过来,道“江先生,我?听吴郎将说,你们此行是要前往夕口城?”
江絮点头,嗯了一声,道“上京城中?有探子来消息,说刘赞悄悄派人往这方面来了,既不是支援京口粮仓,那多半是往夕口城。”
她与吴郎将此行正是一来为了解救被困在此处的陈维生公孙俊等人,二来便是前往夕口城支援。
陈维生不解道“你说这皇帝陛下怎么想的?当初郡王派人去打夕口城他不守,如今悄悄派人去打,不是有病嘛?”
江絮头微抬,道“他确实有病,疑心?病。”
夕口城守城校尉原就是刘德之人,虽上表投诚,刘赞疑心?甚重,对那些人多有防备,假借郡王之手,除掉他们,再派自己的人去收回。
江絮虽然与这位明显帝没?打过几次交道,但从他的行为来看,此人胆大?心?黑,她莫名?有种感?觉,如今的上京城,恐怕是他的诱饵,意在将刘德手里的地盘,重新洗牌,只是这猜测太过离奇,她自己亦不太敢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渡
已过了交年夜, 河东府的年味并未因上京之战而消散,莫说?往常热闹拥堵的朱雀大街,城门口处亦是熙熙攘攘, 除了城外赶集的乡民, 亦有不?少从外地赶来京城述职的外放官员, 有不?少带着家属, 多半是要留在河东府过年。
临近傍晚, 人群开始渐渐散去?, 远远的, 有一支十来两马车的队伍正朝着这方而?来, 守门的将士见这架势,心知约是进城述职过年的官员, 这样的外放官多大方, 他们是很乐意碰见的, 毕竟随手打赏都比的上一月的月钱了。
车马渐渐近了,为首的是一位留着八字胡的青年男人, 他着朱袍,带幞头,坐在马上背挺得十分板正, 一看便知此人身份不?凡, 守城的将士忙上前作揖道“郎君赶路辛苦了!”
方郡守在马上拱手道“年节里?, 诸位坚守至此, 辛苦了。”
他说?着,便有穿着管事模样的人上前, 与那几位守将塞了荷包, 那几位守将不?好当面打开,只掂了掂, 这重量已经让人十分满意,喜笑颜开的将人领进?城去?,待那车队走远,方打开荷包来看,未料那荷包中装的竟不?是银裸子?,而?是金豆豆,顿时一怔,不?知这人什么来头,竟是这般大方。
“都围着在这做甚呢?不?干活啦?”几人正纳闷,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粗犷的男声,几人浑身一个激灵,扭头讨好道“头儿,你不?在家休息,怎么这会子?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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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冷笑一声,道“我不?来,你们几个不?得上天?又收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