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后厨,拿出早上做好的白粥,放在了桂树下。

封语看见那碗白粥更气了。

谁家大好人给一只猫天天吃白粥配野菜的啊?

有没有点荤的?

你不吃,我吃啊。

看着叫的更大声,更暴躁的白猫,玄鉴喃喃自语,“没到春天。”

封语僵住了。

然后她从枝头跳了下来,举起爪子将玄鉴的袖子挠成了抹布。

战斗结束,封语淡定的舔着毛,看着玄鉴沉默的盯着自己的衣袖。

玄鉴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进屋换了一身衣服下了山。

封语也不担心他一去不回。

这小子佛经什么的都还放在屋子里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午时,玄鉴回来。

他手里拿着一条和他小臂一样长的鱼。

封语看见那条鱼,她一下子就从枝头坐了起来。

荤啊!

是荤菜啊!

封语从枝头跳了下去,这一次,她的猫叫声里带上了谄媚。

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知道这条鱼必然是玄鉴给自己拿的,但吃人家的不得态度表现的好点。

玄鉴一看白猫这个动作,就明白自己是理解对了。

也是,猫吃荤是天性,强制猫吃白粥才是一种残忍。

封语虽然想吃鱼,但封语不想吃生鱼。

玄鉴看起来也没有让封语吃生鱼的意思。

他将鱼拎到了后厨,做了一道最简单的炸鱼。

味道其实一般,但一个多月没吃到荤的封语吃的很满足,吃的头也不抬。

这个时候,封语感觉到后脖颈被人轻轻的挠了一下。

封语顿了顿,没有理会,继续吃鱼。

算了,老小子都去外面给她买鱼了,挠就挠吧。

给这个人类一点甜头尝尝。

当夜,桂林下雨了。

封语睁开眼,看着鼻尖上的水珠,没有一丝犹豫,从桂枝上跳到了屋檐,又从屋檐跳到了窗边。

抬起爪子狠狠的拍了拍。

没一会儿,窗户打开。

白猫如一滩水,从缝隙里挤了进来。

看着坐在桌子上舔毛的白猫,玄鉴继续抄佛经,一人一猫很是和谐。

夜深了。

玄鉴熄灯,封语睁开眼睛,看向玄鉴、躺着的那张床。

她没多思考两秒,就决定上去试试。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上,封语踩了踩,比桌子舒服多了。

可以。

睡这儿。

玄鉴睁开了眼,侧头看着一旁反客为主的白猫,静静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也闭上了眼。

一夜无话。

自此,封语趴窝趴的最多的地方就不是院子里那棵百年桂树,而是玄鉴的床了。

白猫在床上的地盘越来越大,玄鉴的位置越来越小。

但猫霸道,人不在乎。

今夜,玄鉴提前抄写完佛经,他端进来一个大木桶,往里面放满了水。

意识到玄鉴要做什么的封语停止舔毛,开始思考,睁大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