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因哥抬起眼皮认真打量了他两秒,好像在分辨他这句话的意思,最后伸出了手,轻轻贴到他的掌心。
相连的手心热热的,梁璋的心被火柴划过似的爆出光彩,他往前迈一步,培因哥就跟着他动。两人手牵着手,影子让路灯看着纠缠在一起。梁璋试着停下,徐培因也停下。就这样一路无声到家门口,梁璋拉着他的手解开指纹锁,把寒风关在室外。
贵价小区的地暖一向给力,一进屋热气便扑面而来,暖得人燥热。梁璋低头帮徐培因解开围巾,再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蹲下,徐培因也明白他是帮忙换鞋,很贴心地扶着他的肩膀抬脚,踩进拖鞋。梁璋抬头,徐培因还是很安静,头发遮住额角,顺从得过分。
哥的酒品十分好,不会闹,不犯倔,也没有吐过,很好收拾。梁璋不确定徐培因第二天醒来会不会断片,不好意思给他洗澡,但决定帮他换套家居服,睡觉舒服一点。
“我帮你换衣服好吗?”梁璋摸摸他的脸,“睡衣软,同意的话就点头。”
徐培因点头,那如果明天他要再翻脸不认,梁璋会申诉的。
“抬手,我帮你脱掉。”梁璋哄着他。
但其实徐培因的表现根本不用哄,他大概从小就很让家长省心,任梁璋给他解开扣子,露出锁骨、胸膛,到腰线。他胸膛还有点泛粉,其余大部分肌肤都是白,梁璋发出指令的时候就抬手,不说话就一动不动。
梁璋在给他换睡裤的时候发现自己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了,他让暖气蒸得眼睛发红发干,愣了许多秒晃着脑袋告诫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灯开的时候培因哥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