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镜。他嘴比脑子快,急着说:“行,刚好我带点宵夜回去。”
徐培因笑笑,拿起鞋柜上的钥匙串:“请你,我结账。”
走出楼道培因哥的眼镜就迅速起了一层白雾,他看不清,嘟嘟囔囔也没伸手擦,可能也是觉得冷不愿意把手从兜里掏出来,于是紧挨着梁璋走路。梁璋尽量目不斜视,可是余光不太听话,总能捕捉到他模糊的眉眼。
便利店灯火通明,也应景的挂上圣诞装饰,星星装饰灯、红绿相间的缎带还有一颗挂满彩球的塑料圣诞树。店里也还放着圣诞歌曲,是很熟悉的旋律,每年都会听到。
梁璋跟在徐培因身后,看他在货架前挑一些牛奶面包抱在怀里,很认真地在查看生产日期。他戴黑框眼镜,头发又散下来,弯着腰在打折酸奶中挑日期最新的那一瓶。梁璋不认识他的大学时光好像就这样在眼前,触手可及。
徐培因从小在法国长大,被浪漫传说耳濡目染的他会相信站在槲寄生下接吻的人能幸福终生吗?他和前男友有没有在槲寄生下吻过,如果吻过,他现在还会信吗?
“你要吃什么?”徐培因突然回头问他。
梁璋慌忙从冰柜拿了袋速冻饺子,徐培因狐疑地望他:“你拿这个回去不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