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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的大人赏的庄子,有啥不好露白的?就是都知道了,又有几个敢插手?”
“你呀你,秦桧还有三个好友呢,咱们那册子卖的可不是一个两个,那些人就没有亲朋旧友了?咱们住在这里,离着锦衣卫这么近便,他们就是记恨也不敢过来闹事儿,可若是知道了咱们的庄子在哪儿,往田里下手,那可怎么好?”
啊?还能这样?田里还能怎么下手?给土里下毒?那得多少毒药才能干成?不能吧?
老方媳妇眼睛里一阵的迷茫。有心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老方虽然胆小谨慎的有些过头,可你不得不说,这样的人遇到麻烦的可能同样也比旁人小,日子过得也比旁人更安稳。他们这一家子日子过得是紧巴,却从来没出过大岔子就是明证。
“那咱们过一阵子去?”
“嗯,过完年,正月十五之后吧,那时候这案子怕是就有个结果了。到时候人家估计眼睛都盯着那些人,没有功夫和咱们耗了,安全些。”
那,那行吧!
老方媳妇嘴上应和了老方的建议,可心下总觉得那庄子没能看一眼,就好像没真的捏到手里一般,有些不安定。
“足足五十亩地呀,我都不知道这五十亩的庄子到底有多大呢。”
“大也好小也好,反正开春前,什么都没有,看也是白看,行了,我去洗澡了。”
听着外头自家孩子从厨房出来的脚步声,老方也没心思和媳妇絮叨了,快步就往外走。
诏狱那地方,即使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老方也总觉得自己沾染了不少的阴气,不赶紧的冲洗一下,怕是夜里都能做噩梦。
老方一个热水澡下去,噩梦是没有了,整条街的八卦却起来了。连着好几天,说的全是这事儿,连着上包三儿这里来下单子的,别的街巷住着的锦衣卫都不免问上几句。
“听说那个在诏狱将自己当成锦衣卫兄弟的家伙就在你们街面上?”
包三儿喝茶的动作都顿住了,老方还有名头?怎么没听说过?
“锦衣卫兄弟?你说的是老方?”
看着对面那人一脸的八卦,包三儿觉得自己这金银匠干的有点歪。这真是来定制东西的?这人谁介绍的,有谱没有啊!
“对,就是这个姓氏,那人如今在锦衣卫名声可不小。好家伙,守着那么一笔钱七八年,愣是一点都没动,这样的人少见。”
是少见,可你和我也不熟吧,头一次来而已,居然就能和我说上八卦了?这关系怎么扯得?亲,我们只是客户和工匠的关系好不。
“那确实是个本分人。大人,您这要做的虎头腰带扣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怎么个不一样法?”
求别问这个事儿了,这都几天了,天天八卦,哪怕他有充足的茶水补充,那也是会烦的,说生意,这个不比八卦要紧?
“哦,对,有要求,那钢索麻烦长些,最起码要十米,短了有些不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