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无关,再用他。”
张诚听见吩咐,忙不迭应承下来,见着皇帝没有别的嘱咐,赶紧后退着走出了殿门,一手招了边上候着的小太监去东厂喊人,一边开始擦额头上的汗。并反复的咀嚼刚才皇帝说的每一句话,生怕自己有什么理解差错。
越是咀嚼,张诚这心啊,就越是绷紧了铉。只因为祖父是兵部尚书,所以这刘守有就……都说帝王多疑,往日他还觉得有些夸张,自家这主子性子最是和善,可这会儿……皇帝就是皇帝,再好说话,那也是会龇牙的。
“你怎么在外头?”
来人是冯保,这会儿的东厂老大,也是皇帝老爹留下的辅政内相,大明内宫的权宦,李太后的臂膀,张阁老的政治盟友。
年近六十的他这会儿已经是两鬓斑白,形容苍老,背脊带着常年躬身留下的曲线,颇有些行将就木的味道。可即使如此,站在权力巅峰的他依然行走如风,威势赫赫。
张诚一看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的躬身行礼,小声答话,生怕慢上半分,惹了他的不快。
“陛下在里头生气呢,奴婢就先来这边迎一迎提督爷爷。”
冯保神色木然,淡淡的看了看恭敬而献媚的张诚,略有不满的说到:
“迎杂家做什么?你是陛下的伴当,就该时时在陛下身边伺候才是本分。”
话虽然这么说,可也知道这话说了白说,他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如何不懂这些人的心思,所以转头就问起了喊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