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这么来来去去的虚客套。
“倒是你们,去了那边自己多看几眼,要多少人进去前先咬死了,不然我怕到时候,呵呵。”
呵呵什么呵呵,为啥总觉得你这呵呵里全是看热闹的意思?
“老韩叔那人你们也知道,最是心软。”
然后呢?然后你就不说了?看看这优哉游哉吃饭的样,包明威这刚才还脸红的这会儿都气着了,更不用说包明武了,他一个伸手,就将包三儿的筷子捏住了,没好气的问:
“你这说一半是个什么意思?”
“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这要说,呵呵,还真是说不清清楚。”
两兄弟瞪着他,就是不给他吃饭,这三兄弟闹得,邱海哥已经扒拉完了饭,拉着包立海一边偷笑,一边开溜往东屋去了。
没了孩子,东屋估计也听不清楚,包三儿压低了声音说到:
“我本来只想要5个的,老韩叔给我领来了6个。”
包明武和包明威对视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看包三儿不想细说的样,他们到底歇了手,只将事儿记在了心里。
包明武放开了包三儿,坐回自己的位置之后一看,两个孩子不见了踪影,又朝东屋探了探头,瞧着孩子们都挺好,便没将孩子喊出来继续。反过来借着孩子不在,说起了一些孩子不好听见的事儿。
“还记得上次你随口说的毛毡子不?”
嗯?毛毡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好久了吧,怎么突然又说这个?
“先头我刚到南镇抚司的时候,为了熟悉差事,查了些个旧档。这不差不知道啊,咱们军中这毛毡居然还是稀罕货。”
稀罕货?稀罕货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值钱!难不成包明武的意思是,有人借着毛毡贪污?不是吧,这么一个东西,这么明显的马脚,谁干的?傻子吗?
“人家可不傻,在档案上记下的那是厚实毛毯,毛毯的价钱自然是高的,谁能说不?若非那上头记得三年前的一笔出入账里那厚实毛毯的去向我知道,还曾亲眼见过东西下发,我都不知道,这厚实毛毯居然就是毛毡子。”
包明武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笑眯眯的,只是这笑却十分的冷,十分的涩,看的包三儿都想哆嗦。脑子里一个词闪的七荤八素的。
“窝案?”
“你说呢?”
说?说什么说,从立项到审批,到采买,最后下发,怕是都心里有数吧。甚至好处人人有份都有可能。再算计一下如今这大军的数量,这……若是揭开来,怕是能直接定性成一个年度大案了。
“大哥,这事儿你知道归知道,可不能随便往外说。”
包明威脑子也不慢,被吓的脸色都变白了,压低了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尖锐。那没出息的样,看的包明武龇牙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