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可好?”
“好,包三儿呢?可在?”
“在,我家三爷您还不知道?不爱出门,就在后头屋子里做活儿呢。”
“那好,你忙着,我自己去寻他。”
说话间他毫不见外的就往柜台那边走,到了最里头的位置,顺着帘子就推开了一扇门,并大踏步的跨了出去。外头是个小天井,门对面就是和铺子并排,敞开了大门、窗户的屋子。里头有个二十来岁的人正伏案敲打着什么。
这罗七也不多嘴叫喊,放轻了步子自己走进了那屋子里,取水倒茶,落座喝水,整整一套都干的十分熟络利索,可见是常来常往的。
那边敲打东西的人这会儿显然已经听到了动静,所以顺着力道将手里的几下敲打完,就放下了东西,一边站起身往这边走,一边随手取了边上的布擦手,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北面嘛。”
“去不成了,有了紧急的事儿。喏,就是为了这个,你看看,可看的出是哪里出的不?”
罗七从怀里取出一块东西一个抛手,就丢到了那包三的怀里。然后眼睛微微眯着,就那么看着包三将东西举起来,借着日头端详。
“我没进南镇抚司就过来寻你,你小子可别和我藏着掖着啊,一个不好,哥哥我可是要挨板子的。”
“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正看着呢嘛。你这哪儿得的?看这圆福的款式,有点像是高丽哪儿的常见图案,可这内里……(包三伸手,将内里边角都摸了一遍)这样连着内里都小心磨圆的手艺,倒是东瀛那边的手法。”
说完这一句,包三将手里的东西一个回手就丢回了罗七的手上,揉了揉眼睛,什么都不关心一般在桌子的另一边落座。
“这样的东西自打嘉靖年开始并不少见啊,怎么还用来问我?”
“呵呵,你也说了是嘉靖年,不是现在,这是新的吧?”
“嗯,磨损不多,做出来最多三年。”
“这不就是少见了嘛。”
听到这里,包三抬眼看了看罗七,然后继续垂头喝水,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一半,这态度漠然的,让罗七忍不住自嘲的翘了翘嘴角,没好气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