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寒假,我也曾在一个人面前撒娇,我不会又怎样,我不还有哥哥你嘛。
旁边有勤工俭学的同学发传单,塞到我们手上。大姐要丢进垃圾桶,我瞥了一眼,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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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传单,眼睛死死地盯在K语上,萧然,别以为你变成了假洋鬼子我就奈你莫何。
大二下学期,晓谕出国。我想说你一中文系的学生出国学什么?然而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我对着电话微笑,你们都走了,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
年华似水,岁月如歌,我在天涯的这一头微笑,沐浴在同样的阳光下的你,在K国可好。
舍友在看《天若有情II》。屏幕上,展颜(女主角)说 ,我一直在思念季冬阳,思念的太用力,有的时候我也怀疑,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存在过,还是仅仅是我想象出来的。
我忽然泪流满面。
我没有任何萧然的照片,记忆中他抓我去拍大头贴我也会笑着躲开。他初三高三拍毕业照的时候都不在,一片娇憨天真的笑脸中没有他漫不经心微笑的面孔。时间越久,他的相貌越模糊不清,淡淡的水印画,停留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我放假回家,打开冰箱,找不到那盒巧克力。外婆(当时她在我家小住)探出头来,小语,在找什么?我问她,冰箱里的巧克力呢?她告诉我,早就过期了,她扔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外婆再给你去买一盒。”年迈的外婆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期期艾艾,“我收拾冰箱的,看到它过期了就……”
“没事。”我垂下睫毛,微笑,“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还有巧克力。”即使金帝在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如果思念太用力,在潜意识的支配下,我也会自己去买来放进冰箱,自欺欺人。
真的很寂寞,我考完了六级考口译,也许以后还会去考GRE。大姐嚷嚷,好无聊啊好无聊,我们去找野男人谈恋爱吧。我说好啊好,你先找,吃完了大姐夫的那顿饭我就去找。我们拎着水瓶往宿舍楼走,迎头遇上出来的几个男生。
相视一眼,我们不约而同地叹气,如果是他们,我宁愿鳏寡孤独终生。
指着对方大笑,不厚道啊不厚道,两个刻薄的女人。
如果不是那个人,任谁都不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有把手放进你的掌心,我才能够安心地走下去。
抽空去学生会看部长学妹。宣传部新进的大一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叫我,学学姐,前部长。我想起当年我的部长也这样叫糖异生,哦,不,应当叫唐医生,唐老师。他读完了博士,目前正在我跟大姐实习的医院作为引进人才为祖国发光发热。
“学学姐,你有没有去玩鬼屋?上次我跟我男朋友去玩,他非要去玩高级的。一开始还好啦,跟以前玩的没多大差别。到快要出来的时候,那个领着我走的工作人员突然转过头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小丫头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我。
“那个人突然变成了鬼。”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