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波浪里模糊而真切。
他在微笑,说,任书语,承认你根本就不曾记得有这么困难吗?
水“突突”的顶着锅盖,我赶紧把方便面放进去。盖上盖子,我走到他背后,抓着他的袖口,小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记得你的生日,可是我对日期的概念总是模糊。
他不说话。我伸手从背后抱住他,轻声问,不生气好不好,我煮生日面给你赔罪。
以后不准煮面给其他男生吃,知不知道。
我点头,嗯,我知道。
以后不准这样抱着其他男生知不知道。
嗯,我不抱。
男生的手也不许牵,听到没有。
好的,不牵。他们要牵也不给牵。
他转过头来,拍拍我的手,去吧,面条要煮糊了。
我“啊”的一声惊叫,立刻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收拾烂摊子。
平生没煮过这么难吃的面条。我看着几乎不成形的方便面,要不是萧然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真想把它们直接倒掉毁尸灭迹。
他“哧溜哧溜”吃的倒挺欢,口齿不清地嚷,看什么看,我的生日面,没你的份。
我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地把电视频道从头调到尾,再重调一次。
他面条吃完以后,我把锅洗干净。擦干手,我开始犯愁,接下来该怎么办,宿舍早关门了。
“叫一下阿姨开门。”
“不成。”我郁闷,“我们宿舍迄今已经被阿姨收过两次电吹风三次锅,平常见着阿姨都得绕道走,借我十胆我也不敢去搅她清眠。”
他拿起钥匙向外走,我去服务台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
我忙不迭地点头。
萧然走了以后,我开始手心冒汗。笨死了,任书语,没事跟他提什么回不了宿舍?回不了宿舍大不了去通宵教室看书,现在又不是冬天怕冷。这下好了,孤男寡女,多尴尬。要不要跟萧然说我还是回去好了?不行,这样刻意,以后会更尴尬。上帝啊,你保佑我,千万多一间空房出来。
上帝大概是听到了我晚上说自己是佛教徒,有点生气了,压根没理会我。
萧然回来摇了摇头。
“啊?”我手一哆嗦,遥控器摔到了地上。可能碰巧压到了开关键,电视关了,室内一片黑暗。我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