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空时可以发挥一下同学间相互团结关爱的精神帮我刷刷球鞋什么的,既锻炼身体,也培养你的家务指数。已经不漂亮了,再不贤惠点以后就别想嫁出去了。”
“怕什么,在家从父。我爸才不会嫌弃我呢。”我有恃无恐。
“你爸总不能养你一辈子吧。”
“怕什么,不还有哥哥你嘛。”我笑的没个正形,“人家说长兄如父,到时候你接过我爸的衣钵不就成了。咱怕什么。”
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再说,”我吸了口刚刚从他背包的夹层里搜刮来的苹果汁,正色道,“我不肯走也不是因为我走不动,而是因为我脚疼的厉害。我初二时有一次骑自行车差点被卡车撞了,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卷进车轴里,结果后来脚不能走长路,走长了就疼。”
“医生怎么说。”
“能怎么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也没机会当东方神鹿为国争光,走不了太长的路也无关紧要。”
“也是,反正你这个懒鬼也是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以后注意点,别跑那么厉害就行。”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你家文辉MM,我都说脚疼了她还一个劲的要走。嗳,我可不是打小报告啊。”
“打小报告也轮不到对我打,关我什么时啊。”他没好气地拍我的头,“困不困,要困的话再睡一会儿,待会儿集合我叫你。”
“不睡了,再睡下去晚上恐怕要失眠的。我们去纪念馆里面看看吧,难得来一遭,多少也得受点革命精神的熏陶。”
“你还会失眠?我估计你要睡着了就是炸雷都吵不醒你。”他撑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来,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的脚行吗?我可不想带着只跛脚鸭出门啊。”
“我还没那么娇贵,到时候还不得自己走。”我哭笑不得,拽着他的手腕也站起来。
“如果你的体重在90斤以下,我可以考虑牺牲一下背你走。不过”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我,脸上的痘痘全都闪烁着恶意的精光,“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我没有牺牲的必要了。”
“去死吧你,所有的东西你自己拿。”我施施然地两袖清风在前面走。
萧然不能像我这般洒脱,拎着他兄弟们的包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因为我威胁他,如果他敢不管晓谕的背包的话,林风会翻脸的。他估摸了一下自家兄弟已经离不成疯魔不能活的境地相去不远,选择信服我的话认命地拎起她的背包。晓谕包里的吃的喝的都还没动,小小的背包委实有几分重量。
纪念馆底层的大厅里白色的横幅迎风招展,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学生正在引人过去在反对美军进军阿富汗的横幅上签名。大厅里人头攒动,热闹的很。
“怎么看?”我指指那巨大的条幅。
“形式大于内容,于事情毫无帮助,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吸引眼球,玩噱头。”他不以为然。
“明显是嫉妒。”我嘴上说鄙夷,心里是深以为然的。不过学校搞出这些来也符合世情,借一切事由不遗余力地炒作自己扩大自己的的知名度是每一个单位都会做的事情。冷酷点讲,阿富汗人究竟会怎样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一个标榜自己的契机。这样看似慷慨激昂实际上没有任何本质意义成本低廉效果斐然的举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何况还吸引了不少外国人过来观看。
好家伙,秦歌这家伙居然正跟一国际友人用英语攀谈,旁边的文辉MM一脸谦和端庄。
我跟萧然面面相觑。
“听的懂他们说什么吗?”
“听不懂。”
我俩对视一眼,当下非常有默契地侧转过身子,悄无声息地溜到里面的资料陈列室里去了。
第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