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身体发颤,却也没有拒绝,

斐言之更肆无忌惮。

自从那天之后,秦妄的大部分时间都被迫在床上度过,斐言之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玩具一样,毫无顾忌的把玩,没有一点心疼或者其他的想法。

橘色的晚霞洒落下来,秦妄颤着音问:“斐哥……你……喜欢我吗?”

他不该问的,可这个时候他忍不住。

明明已经很亲密了,为什么还是感觉不到……喜欢和爱。

从前秦妄不明白,可坦诚相见大约便是了解彼此最快的方式。

他感受的到,斐哥并不喜欢他。对他的亲昵和纵容更像是宠物和玩具,并非是喜欢的人。

可宠物和玩具是会被丢弃的,如今的亲密不仅没有让他安心,反而让他内心的恐惧与日俱增。

担心对方腻味,担心这段关系会突然分崩离析。

“我会乖乖的,斐哥,你……喜欢我一点可以吗?”这是他唯一的索求。

斐言之抬眸,望着背对着他的人,面无表情。

过了很久,秦妄听到背后响起的声音:

“……好。”

语气和表情完全相反的话,秦妄无从分辨真假。

他握着斐言之的手指,紧紧的,像是沉浮在大海里拼命只能抓住的最后浮萍。

没回复,也没再问。

秦妄不蠢,他只是怕和对方没有可能,妄想蒙上眼睛自己骗自己。

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妄……妄想。

一连这样过了几日,秦妄都没能出卧室,白天黑夜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只要斐言之想,他从不拒绝。

大学室友见他请假发来关心的信息他也只草草的回复了没事两个字。

斐言之的欲望比他想的来得还要猛烈,他以为自己可以的,还是未曾想到根本就不行。

昏暗的房间里,手指攥着床单的人额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脸颊滚烫,口出呼出热气还在念叨着:“斐哥……”

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可除此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个人多在乎他一点。

体温不正常的升高,他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发烧了。

他刚刚已经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应该很快就过来。

可他更想……握着手机的骨节微微泛白,秦妄抿着唇看着手机页面停留在一个烂熟于心的名字上,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他不敢打电话,怕给斐言之添麻烦。

因为麻烦,就意味着丢弃,在没有爱的时候更是如此。

而那头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斐言之接到家庭医生的电话抬眸看着纸醉金迷的场所沉默了片刻。最后也只低声回复了一句:“我知道了。”

随后转头面色如常的和前来联络关系的人交谈着,不见丝毫的异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他在这种事儿上天赋异禀,只要想,哪怕是这种麻烦的人情世故也处理的游刃有余,无论从政还是从商,只要不走歪,几乎都可以看到未来是一片辉煌。

至于秦妄,于他而言不过是为了好玩养着得宠物,绝对谈不上所谓的爱。

不紧不慢的交谈声,直至深夜。等到这场宴会结束,城市的灯光已经照亮了半个天空。

绚丽夺目又流光溢彩的夜景里,斐言之按照习惯上了车,昏暗的车内本来应该沉寂的思绪却异常的活跃起来。

他冷漠的神情被偶然掠过的灯光映照在光怪陆离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迷离。

如往常一样回到别墅,却在客厅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斐哥,你回来了。”秦妄已经退了烧,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