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看!”

白畿看着他忍不住咧嘴笑:“殿下来了,我高兴。”

斐言之一噎,瞪了他一眼。

白畿耳根发红的侧过脸。

白宥大夫来的很快,白父还在院子里站着,不大的房间里闹闹哄哄的挤了很多人。

一阵兵乱马乱之后。

斐言之看着趴在榻上的人,忧心忡忡的道:“你怎么样?”

白畿侧趴着摇头:

“殿下,我没事。”

斐言之都快哭了。

“你这叫没事儿,这怎么叫没事儿!”

他从小到大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血。

白畿看着他却忍不住笑:“殿下在担心我?”

斐言之一时半会儿也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迟疑的点头。

“孤担心你又怎么了?”

白畿趴着笑:“殿下担心我,我开心。”

斐言之觉得他有病:“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开心?”

白畿笑了笑,眼睛发着亮光:“那殿下靠过来,我偷偷告诉殿下。”

斐言之狐疑的靠近他。白畿闻着他身上馥郁的龙涎香连呼吸都屏住了:

“其实我刚刚都是演的。我早知道我骗不过我爹,他肯定要打我。”

“啊?”斐言之愣愣的看着他:“演的?”

白畿点头,在被窝里摸索着,很快摸索出了一块血肉模糊的猪肉皮,斐言之看得目瞪口呆。

“你这……”

他看着斐言之道:“嗯,都是假的。”

除了那一跪膝盖有点疼,其他的其实没受多大伤。

斐言之松了一口气,白畿看了一眼外面翻身起来:“殿下怎么来找我了?是有什么事吗?”

斐言之一顿,忽然想起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他转头看了看被丢在一旁的烂肉,又想起了白畿骗他,顿时脸色不好看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

白畿愣了下,“我什么时候骗殿下?”

他这辈子骗谁都不会骗殿下。

斐言之一听更气了,他觉得白畿就是个骗子:

“皇兄说,醉酒的人根本就不能行房事,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我们两个已经有了鱼水之欢。”

白畿愣了下,随后急了,连忙解释道:

“我没骗殿下,当时殿下闹着渴要喝水,喝完水安静的一会儿就说热,要脱衣服,我就,我就……”

他面色红了红。

“我当时没想过和殿下那什么,就没准备也没清理过,就……用嘴了。”

斐言之一愣,耳根红了起来。

这个好像确实是有可能。

烟花柳地的茶水都是有那啥作用的,虽然效果不强,但应该也可以让醉的人那啥起来。

白畿看他沉思,忐忑的问:“这不算是鱼水之欢吗?”他说着,急忙补充解释着:“我看过的本子上都有这样的,怎么能不算呢。”

这要是不算,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殿下,这,我………”白畿眼巴巴的看着斐言之,想说什么,可他脑子里这会儿一片空白。

平日里早就想过不知道多少遍一箩筐一箩筐的话现在全都想不起来了,着急的磕磕巴巴:“虽然昨天没有做完,但是但是殿下你……这……怎么能不算……”

斐言之本来还有些别扭,可看着着急的漂亮少年眼睛里的满腔的爱意,忽然耳根有些发紧。

他垂下眼睛,滚了滚喉结:“你什么?”他努力板着脸道:“按你这么说,根本就没有后续,可孤记得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你身上……”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