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了，哪怕是因为你自己也不行。”

斐言之顿了顿，硬着头皮道：“……知道了。”

谁让他理亏呢。

真是一辈子的黑历史。

幸亏……

斐言之有点不好意思，脑袋往陆司昂怀里贴了贴。

陆司昂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裹着，温热又充实的触感让他空荡的身体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血液流动充盈了血肉。

他垂目盯着怀里亲昵的青年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无措。

他该拿怀里的这个人怎么办？

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该怎么把他安放好，看着他欢笑，看着他张扬，护着他走过这漫长的岁月。

陆司昂不想去追究青年突然的改变，也不想去追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只想护着怀里的人一直一直。可如今他竟然发现他在害怕自己做不到。

斐言之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忍不住开口：“陆司昂……”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难以察觉的依赖，陆司昂却一瞬间听出来了，垂眸伸手碰了碰他的发顶，沉声道：“嗯。”

“乖乖想说什么？”

斐言之顿了顿，

开口道：“……我想进修生物医学。”

陆司昂低头，指尖擦过他的发丝落在眼尾：“好。”

他低声道：“美国的波士顿有哈佛医学院和麻省理工学院，在基因编辑、癌症研究、神经科学等前沿领域成果丰硕。

旧金山湾的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在生物制药、再生医学等方面成绩斐然。”

“至于其他的……英国剑桥大学在生物医学方面底蕴深厚，日本也可以，再生医学比较好，离的比较近。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器械和医疗机构在瑞士。”

“乖乖想去哪？”

斐言之想了想，吐出了一个陆司昂意料之外的答案：“瑞士。”

作为医疗技术处于世界顶尖水平的瑞士，更擅长生物医学基础研究领域，除此之外便是制药领域，拥有罗氏、诺华等知名跨国制药企业。

其他的……

便是以以高质量、个性化著称医疗服务体系。

陆司昂没有去追问具体原因，只是道：“好，我帮你联系苏黎世理工学院，另外再在国内建造一个生物医学研究所。”

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只是他很开心。

这是斐言之第一次主动提出他需要他帮忙做什么。

斐言之听着他的话，顿了顿，没反驳：“……嗯，好。”

“生物研究所没那么快建成，不用担心。”陆司昂压了压他的发顶，有些迟疑的道：

“还有件事得告诉你。”

斐言之仰头：“什么？”

陆司昂敛眉，只道：“水榭之上的琉璃暖阁被我砸了。”

他低声道：“已经让人在修复了，委屈乖乖这两天先在书房看书了。”

斐言之愣了愣，没再追问他昏睡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那是陆司昂最暴虐和最难堪的一面，他并不想让斐言之知道。

直到后来，水榭之上的琉璃暖阁整整修复了三年，斐言之才隐约知道陆司昂那时到底有多崩溃。

他这一生都在寻求的爱人，明明已经开始试探着爱上了他，却忽然倒地不醒，触手可及的幸福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夭折在他面前。

陆司昂永永远远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场景了。

他真的……会疯的。

月色撕破云层洒落大地，乌云却遮住了夜幕里寂静的庄园，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