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说啥?
随后反应过来摇头:“陛下是君王,护佑白家也并不是陛下的职责。”
白家是臣,君王对臣子哪里有疏忽一说。
斐言之也知道,只是到底还是漏了。
勾着人的身子慢慢解释道:“刺杀之事有威武侯的手笔,恐怕……”
他没说完,但白幾已经明白了。
威武侯一门要灭了。
斐言之近来大开杀戒也不过是想逼得其狗急跳墙,乱中出错,来个铁证如山。
白幾回了神儿,皱了皱眉:“他为何盯上了白家?”
斐言之垂眸,看着怀里光滑的人,最后缓慢的道:“因为你。”
“因为我?”
白幾不明白。
他有什么好算计的。
斐言之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沉默了一下。
或许在白幾看来他的确没什么好算计的,无论是白府还是他本身。
可他忘了无论是白府还是他自己都让人觊觎。
偌大的白府满门荣耀,若是白幾的阿爹和兄长未曾死在羌氐一战,如今的白家恐怕是已经功高盖主了。
可他们死了,即便如此,白府看似沉寂,可若是谁敢对白府动手,绝对是群起而攻之。
白家的满门荣耀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白家悍不畏死用性命和战功堆出来的。
斐昌的计划很简单,用流言蜚语让白家和君王生隙,再给白家雪中送炭,只是被斐言之给搅和了。
又散播谣言说君王怕白氏崛起,有意算计,可惜白幾个死心眼,满脑子忠君报国,又爱慕君王,自觉大逆不道,哪里敢心生怨气,自然那些边边角角的隐晦流言一点也没成。
便又生一计,对着白府女眷下手。
上辈子这条大鱼藏得太深,白幾自残之后便躲了起来,君王也不愿提起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后来斐昌领兵与北朔作战,挂了,也就没有搅风弄雨了。
于是连斐言之也不知道当初策划陷害白幾的幕后黑手是谁,要不然他何必费这么大劲儿。
只是这墙头跳的……
还真让斐言之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搂着怀里的人,眉心微蹙。
白幾不知他为何忧心,却伸手抚平他眉眼的褶皱,见他只看着纵容着,笑了一下,如同灼灼桃花盛开,晃人眼。
“无论发生什么,白家是永远都是陛下的追随者。”
白幾俯身轻柔的吻落在斐言之眉心。
“臣白幾,愿与陛下生死相随。”
斐言之微微愣了愣,他伸手抓住白幾的下巴,看着一双泛着殷红的桃花眼里的誓言,突兀的笑了一下。
“小傻子。”
孤怎么舍得你死。
白幾睫毛颤了颤,看着眉眼愉悦的君王嘴角上扬。
陛下……
他的王。
“白幾。”斐言之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额头相抵,呼吸交缠:“孤心悦你。”
陛下心悦他。
白幾猛然间睁大了眼睛。
看着不似玩弄的君王一时间大脑空白一片。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当陛下唤他梓童时他就有所猜测,只是他不敢相信,怕这只是他的一场梦。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颤着音道:“陛下,臣是男子。”
斐言之垂眸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孤心甚悦之。”
白幾松开攥着被面,小心的回抱着压在他身上的人:“陛下,臣手染鲜血,杀人如麻。”
斐言之轻笑一声,俯身在白幾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孤……心悦之。”
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