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洗漱时是特意要了粗糙的物件在身上刮的,洗掉了一层厚厚的污垢,最后又用花瓣泡了半个时辰才迟疑的出来。

总得来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臭不臭,更臭的都习惯了,现在根本就闻不到,没有感觉了

换句话说就是被腌入味儿已经习惯了。

但陛下若是幸他便免不了触碰,这……

白幾微微抿唇,身子轻颤了一下,像是期待又像是哀求:“陛下,臣……身子不洁……”

斐言之愣了一下,随后看着颤抖着哀求的人,眉目微皱。

什么叫身子不洁?

是三月之间把持不住有了女子,还是和他人除去束缚共处一室?

斐言之不怀疑白幾会背叛他私自与他人有亲密,却仍为这张嘴里吐出的话而感到不悦。

什么身子不洁,不就是不想让他碰。

他本来没这想法,打算让他好好休息的。

但现在……他今天还真幸定了。

斐言之俯身看着被他手指按的仰头的少年将军,目光落在其滚动的喉结上,随后发现了一件趣事,怎的这里的肌肤如此细腻,仿佛三月未曾见过世面,还有衣襟下的肌肤更是娇嫩。

他俯身欲要张口咬住滚动的喉结,便听到被他欺负的人颤着音道:“陛下,臣……恐体有异味……”

斐言之莫名觉得这应该是解释上一句身子不洁的,若不是不逼他,怕还是憋着不说。

于是,他也不顾忌了,揽着人的腰便一口咬了上去。

味道……

斐言之惊奇的看着怀里的人,随后忍不住笑。

奶香味。

他的少年将军到底喝了多少奶,此刻全身上下都仿佛被奶给泡过似的,不腥反而带着寒雪的清冽又带着点花瓣的清香。

“陛下……”

白幾感受到陛下咬他便忍不住颤了一下,眼睛湿漉漉,生怕陛下因他身有异味,从此之后再也不幸他。

斐言之把人抱了起来,置于桌案,看着他的眼睛便忍不住笑:“将军可知将军此刻像什么?”

白幾没敢伸手搂着君王,只是曲着身子腿脚悬空着,手指想抓着什么却也抓不得,只得握紧手掌垂在身侧,抿着唇看着上方的君王眉眼里的愉悦便多了一分安心和放肆,于是试探着问道:“像……什么?”

陛下心情甚好,应当不会厌恶于他。

斐言之伸手没入,伏在他身上忍俊不禁:“马奶玫瑰酥酪啊,将军可知自己有多香甜?”

白幾愣了一下,草原之地取水困难,水源之地不好找也多有敌寇,他们只得就地取材,更多的就是各种奶,喝的人想吐,但他又不胜酒力,只得喝奶,渴了饿了都喝奶,连干净的水都没见过两回。

未曾想……

白幾听到君王说到香甜二字,便忍不住红了脸。

看来陛下是极喜的。

看着陛下眉宇间的愉悦,于是试探着道:“那日后,臣便每日取奶灌洗于口,可……”

话没说完,便轻颤了一下,看着帝王眉宇间的爱怜,便不禁羞红了脸。

陛下是不是也有片刻欢喜于他?

斐言之看着身下乖巧听话的人,手中动作不停,直言道:“如此,甚好。”

战场之上骁勇善战的铁血将军,时则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甲胄下是身子上一股子弥漫的奶香味儿,还只有他一个人能为将军宽衣解带细细品尝,想想都刺激。

……

黎明升起光辉,洒落人间。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京都也热闹非凡。

白幾一睁开眼看着天光大亮,便知道自己又起晚了,不禁懊恼。

陛下去上朝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