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样子哪里还有昨夜坦诚相待自力更生的坚定。

斐言之侧目瞧了一眼,见到白幾面色苍白,低着头站的笔直,还是气的磨牙。

凳子上他早上特意让人加了软层,不会不舒服。

也没吭声,抬步走到桌案旁坐下。

连二五仔都看不下去了。

[宿主你够了,都把人折腾成什么样儿了,还不放过,你是宠文!宠文任务者,你知不知道,有你这这样的吗?]

斐言之懒得搭理二五仔,抬手让宫人全都出去。

拎着白幾的碗筷用膳垫肚子。

白幾惊了一下,看着斐言之的动作,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手足无措的站着也不敢动。

斐言之奉行菜不过三口的原则挑挑拣拣吃了不少,看着一旁杵的人,还是生气。

[宿主,别气,别气……]

斐言之侧目看着白幾低着的脸,唇瓣都是破的,转头朝着二五仔忿忿道:[他骗了孤。]

什么狗屁愿意。

什么只为君臣。

嘴里没一句实话。

要不是他机智,差点真的就被骗过去了,这次可没有命运之轮能用了,简直是人生滑铁卢。

“额……”

二五仔也心虚,偷偷瞥了一眼,不吭声了,白幾这次是真的把宿主给气着了。

命运之轮自主启动的原因也找到了。

[他撒谎。

孤信了。]

斐言之磨牙。

真的当君臣处一辈子,任务就崩了,媳妇儿也跑了。

白幾也不敢动,低着头捏着指尖,两股颤颤。

他也没想到会被灌醉,嘴一秃噜问什么说什么,喝了两碗醒酒汤全都吓醒了。

然后被君王嘱咐了自力更生深入羌氐最深处之事,又拖上榻,棍棒教训了一宿,黎明时分要早朝了才在他口中塞了药勉强放过他。

斐言之看着颤颤巍巍才站了一会儿就摇晃的人,更气了。

却也对这个闷葫芦加倔驴没办法。

走至跟前,伸手揽着腰让对方的把大半重量放置到自己身上,抬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对方抬眼:“记住了没?”

白幾身子颤了一下,低头抿唇诺诺的道:“记住了。”

不敢忘。

白幾更不敢抬眼。

他的君王在抱着他,这种认知让他的心都在战栗,淡淡的龙涎涌入鼻腔,这是帝王除了幸他之时最近的距离,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甚至让他生出了一种君王对他也并非只是止于君臣关系的感受。

从前,君王偶有召见,在幸他之时,也从不喜它露出异样,但昨夜却是个例外,不仅少有的温情还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以至于今早起床时天都大亮了,腿脚都是酸酸无力的,他本想着错过了早朝是大罪,便又听安公公说是陛下吩咐不让吵醒他,又让他不必上朝,还给他留了早膳。

斐言之垂眸看着白幾听话的样子,心里有些发软。

但他面上却不露出丝毫,捏着人的下巴把人推上了榻。

白幾顺从的躺在榻上,发丝散乱在明黄色的锦被上,手指下意识的揪着被面,思索着措辞。

他以为陛下是见他心生不悦,又想教训幸他了。

可昨夜已经幸过他多次,陛下虽然年轻,龙精虎壮,但太医说纵欲过度伤身。

他本就是魅惑主上的娈.臣,大逆不道,又怎能让陛下在此沉溺。

他想了一会儿,才道:“陛下,可否改日。”

斐言之垂眸顿了顿,看着他的眼。

这就是拒绝了。

若是之前他必定觉得这人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