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住了他,个子太矮,宋嘉宁慢慢跪了起来,他不便动手,她忘情地捧住他脸。
小王妃比平时更热情,赵恒失控,垂眸看看,发现女儿不知何时睡着了,便小心将女儿放到旁边,他攥住她腰便将人摁了下去。宋嘉宁没想要啊,被他吓到,她惊呼一声看向女儿,赵恒也看了过去,确定女儿没有醒,他喉头滚动,撩起她裙子俯身而下,压住了她。
宋嘉宁面色涨红,怕他阵势太大,女儿半途醒来,虽然女儿才三个多月大,什么都不懂。
“看不见。”赵恒哑声道。
宋嘉宁瞅瞅他的衣袍,臊地闭上眼睛。夫妻俩上衣不脱,女儿平躺,便是醒了,也确实看不见。
但这次不用王爷提醒,宋嘉宁也用力捂着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担心吵醒女儿,也不好意思叫丫鬟们知道他们白日胡来。赵恒撑在她身上,因为担心女儿,他时不时扭头查看,明明是正经的夫妻,竟有种做贼心虚感。其实赵恒连在书房宠爱王妃都自觉有愧,刚刚情不自禁才一时冲动,这会儿后悔了,奈何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
没办法,只得速战速决。
疾风骤雨,宋嘉宁如朵娇.弱的牡丹被他弄残了,瘫在那儿动弹不得。赵恒顾不上怜惜王妃,系好腰带便背对她而坐,抱起刚刚睡醒的女儿,然后挡住女儿眼睛,陪女儿玩捉迷藏。昭昭咯咯笑了起来,天真无邪,赵恒深深地松了口气。
宋嘉宁懒了会儿,余波过后,重新记起了王爷要离家的事,一边收拾自己一边恋恋不舍地望着他哄女儿的背影,然后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脸贴着他结实的脊背。赵恒捂住她扒着他腰的小手,看着女儿道:“不许再哭。”
宋嘉宁知错了,王爷心怀百姓,巡视黄河是为了保证百姓免受决堤之苦,她怎能拖累王爷?
激.烈的风雨过后,心出奇地平静,宋嘉宁蹭蹭他背,轻声叮嘱道:“王爷此行辛苦,风吹日晒的,王爷注意休息您七月才回来,我让人多准备几样防蚊的熏香巡视堤坝,有什么事叫底下人跑腿,王爷别去”
她怕自己的王爷被大水卷跑了,想到那危险,宋嘉宁眼睛又湿了。
“嗯,都听你的。”赵恒回头道。
宋嘉宁继续想还有没有旁的要嘱咐的。
赵恒拍拍她手,缓缓交代道:“这几个月,若,进宫请安,需与嫂子,同行。”
宋嘉宁明白,保证道:“王爷放心,除非嫂子叫我一块儿去,我就在王府待着,哪都不去。”
赵恒知她安分,补充道:“想岳母了,随时请来,茂哥儿,可在王府,小住几日。”
他希望她开开心心地,也希望女儿多个人哄。
宋嘉宁继续点头。
昭昭睡着了,宋嘉宁叫乳母照看,她跟着王爷去了前院,看福公公领人收拾行囊。赵恒坐在椅子上不动,宋嘉宁站在福公公身旁,想到什么就提醒下人加上什么,夜里驱蚊的熏香,防暑的膏药,王爷爱喝的茶叶
反正王妃说什么,福公公就恍然大悟般叫人准备什么,好像他都没想到似的。
从早上忙到晌午,行李总算准备好了。
赵恒陪自己的小王妃用了午膳,歇晌的时候又给了她一次,看她心满意足地睡着了,赵恒才起身穿衣,去前院与两个幕僚议事。每个皇子开府时,皇上都送了两个王府长史,官居五品,辅佐王爷行事,该建议的建议,该劝阻的劝阻。
赵恒读过很多黄河治理的书,也熟知各种治理之法,但书上所学是死的,他鲜少出京,对各地的民土风情并没有切身体会,幕僚们来自民间,赵恒以前独来独往,基本不需要与幕僚接触,但现在,他要与幕僚们商议巡河、防堤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