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这人好坚韧的意志。”遣人往更远处搜捕,余日之后,仍无音讯,戴申无奈,只得依徐采之计,佯称已将温泌生擒,只等韩约来救。
脸颊被搔得发痒。温泌不得已睁开眼来,脸侧是只灰褐色幼隼,纤细的脚爪被拴在树上,它挣不开,只能无所事事地用翅膀拍打温泌的脸颊。
温泌按着胸口,轻轻咳了一声,从肺腔到喉咙,都被疼痛牵扯得震颤。先重伤,后落水,他在水中的岩石上撞得头破血流,竟侥幸恢复了一丝意识,竭力爬上岸,倒在山路上。
河东战乱,遍地流民,他晕倒在草中,流民皆以为是死人,见他浑身被血浸透,没人敢来碰他,倒让他安然无恙躺了几日。
直到遇到了自范阳来河东的大巫。
大巫睁着一双灰蒙蒙的瞎眼,长而尖利的指甲在草丛中扒拉着,把一丛草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放在嘴里嚼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