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了。姜兄你在禁军多年,此刻岭南一定还有亲信吧?”

姜绍的脸色沉郁极了,握拳凝思了许久,他摇头道:“将军,我本是为了豫章王才投的晋阳,你为了这一战得胜,要我再使人去谋害豫章王,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

耶律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道:“是我失言了,姜兄别误会。”

姜绍心情很沉重,只是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

耶律忽而笑了一声,好心提醒姜绍道:“只是有豫章王在,恐怕武威郡王始终会对你心存嫌隙啊……若非如此,姜兄怎么会到今天这一步?”

姜绍闭眼,浓黑的眉头皱得死紧。

耶律大军在巴蜀稍事休整,即刻便紧锣密鼓开始募集水军,打造战船,趁着急流,过了巫山,众人接连几日昏昏沉沉,意识不清,被水面的清风一吹,顿时精神大振,正出舱欣赏三峡之险峻,士兵疾步前来报讯,称道:“敌军已经得知了消息,提前屯兵在了秭归,意欲拦阻。”

耶律吃了一惊,上岸扎营后,遣斥候去打探敌情。包忽里按捺不住,随斥候趁夜色摸至秭归附近,登高瞭望,见江岸两侧,营帐密布,绵延数里,灯火照得黧黧江水浮光跃金。娄焕之这一路晕船,人瘦了一截,冰凉的手放在包忽里肩头,吓得包忽里一个激灵。

“你看见庭望了吗?”娄焕之不确定地问。

包忽里抹了把额头冰凉的汗,说:“他在中军帐吧,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