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契丹的事暂且搁下不谈,温泌和杨寂两个站在门口,看着容秋堂在校场边上逗儿子,一时掐掐他的小脸蛋,一时把他抛得老高,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杨寂微笑道:“我看秋堂性子沉稳多了,真有个当阿耶的样。听说对弥氏也很周到细致,”他看向温泌,意味深长地,“其实,只要你说句话,弥氏也就点头了,守一年还是三年,有什么区别呢?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能家小俱全的活几年,已经是难得了。早点让秋堂成家,少闯许多祸……成了家,心就定了。”
温泌道:“你生就三寸不烂之舌,去做这个媒人说合就是了。”
杨寂不断去看温泌。他的意思,温泌明白,却迟迟不肯正面回答。饶是杨寂能忍,也心浮气躁起来,上前一步,说道:“要联合契丹举事,河东河北豪族不服,也要坏事。和崔氏采已纳过,后续那些能省则省,早些定婚期吧。”
“不行,”温泌却难得的执拗,“先取崔氏生辰八字,让大巫占卜,看是吉是凶,再议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