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对侍卫们道:“无事,陛下与郭使君玩笑,都退下。”

郭佶将皇帝袍服扯开,扔到皇后榻上,然后醉醺醺地走出来,见吉贞还在,他嘿嘿一笑,说:“殿下要治臣之罪吗?可惜呀,”他斜着眼睛看眼吉贞,替她嗟叹,“你不是个男人。”他对徐采摆了摆手,“请殿下去别处吧,我在这里守着就是了。等陛下完事,殿下再来哄他吧!”

“殿下。”徐采在暮色中沉沉看了吉贞一眼。

吉贞心神恍惚,被徐采牵着走到离营地很远的河畔。侍卫们也都被赶来了这里,免得被他们听见帐中的动静。初春的季节,碎冰在河中随着水流发出咔嚓的轻响,吉贞默然看着山影的轮廓,几步外有侍卫架起了篝火,身上却丝毫暖意也没有。

“郭佶不会对陛下怎么样的。”徐采看不见周遭的动静,只能瞧见跃动的火焰。他平静的声音道:“身为国君,若连一时之耻都不能忍,百姓怎么倚仗他?殿下怎么辅佐他?”

“我知道。”吉贞说,她在篝火跃起的瞬间,看见了坐在对岸的温泌,他没有带侍卫,形只影单的,横刀扔在身侧。也许是一直在看她,她看过来时,他并不慌张,也没躲开,火光映在明亮的眼睛里,像是眸光一闪,灿然生辉。他对她摇摇头,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