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泛红。
见他想哭又硬忍着,苏婉捏住胳膊上?的小手手,与自己的手做对比。
她的手不像初来时?干瘦,但也没?有很丰腴,甚至因为切菜烧火,手上?带有疤痕,安儿的手却是白白嫩嫩,就是沾了墨迹,也很喜人。
“安儿,二姐的手跟你的手有什么不一样?”
安儿仔细盯着看,甚至因为自己手上?黑乎乎的墨迹有些害羞,握拳掩饰,好半天才说道:“二姐的手大。”
看着不知是被热油还是柴火烫出来的微红的痕迹,安儿想抚摸又害怕,小小的手指伸缩好几?回,喃喃道:“二姐手上?有伤。”
“那你再看看大姐的手跟我们的有什么不一样。”
梨花的手,伤疤更多,她要每日拌猪食,在锅里将麦麸煮开再盛到猪食桶,一不小心溅到手上?就是个烫疤。
给猪添食时?若是不小心磕到,又是一个大伤疤,还要练绣活,若是细看,指头还有针眼呢!
安儿看完回来呐呐不说话,苏婉摸着他的头说道:“晚上?爹娘回来再看看爹娘的手,大哥的手你经常见,就不用细看了,明儿告诉二姐有什么不一样,你跟杏儿一人点一道想吃的菜,明天中午二姐就给你们做好不好?”
安儿抠着手指点头。
苏志栋从隔壁回来时?,破天荒见两?人趴在廊檐下的炕桌上?翻书,眉毛挑得飞起。
灶房一室火热,夏日傍晚的余热加之蒸汽的温度,很是难熬。
灶膛的柴火噼里啪啦作响,一根柴斜挂在灶膛口?摇摇欲坠。
案板前,梨花擀包子皮,苏婉捏包子,旁边的竹篦上?已经摆了一圈花纹均匀的包子。
苏志栋将柴火塞进灶膛,添了几?根柴,低声问?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梨花“噗嗤”笑了出来,擀面杖差点滚地上?,道:“你也太严厉了,这?才几?天,杏儿安儿就不想去?上?学了,别过?几?日休沐收完麦子,爷爷的学堂没?学生了!”
“其他人不敢。”苏志栋很是笃定,竖起大拇指指指门外,笑道:“俩鬼精鬼精的,就是看婉婉心软好说话,说的话家里人还听?,这?才卖乖呢!”
苏婉看着门口?气呼呼的小人儿,给苏志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头捏包子,梨花也是笑着低头忙活。
苏志栋一愣,不过?,他拿得稳,没?有回头,就好像没?发现门外有人,对着灶膛道:“不过?两?人还是聪明,杏儿坐得住,安儿机敏,我讲的能记个七七八八,想当年,我可是没?那好记性。”
言辞间还透漏出些许嫉妒,就像不忿于有人竟比自己还聪慧!
安儿重重的哼一声,抬头挺胸背着手跨进门槛,走到案板边踮脚,很是体贴人道:“大姐二姐,灶房热得很,随便做点能填饱肚子就行。”
苏婉抿唇压抑笑意,梨花欢快地答应,还感谢了一回安儿贴心,故意问?道:“婉婉,我怎么觉得这?话这?耳熟呢?”
“可不,前几?日爹才说过?,安儿跟咱爹一样体贴还有担当。”苏婉笑着回应,余光里,安儿的小胸膛更是挺直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