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苏母转头抹泪,梨花眼眶肉眼可见地泛红也是强忍着泪水。

“在我们家,委屈你了!”

谈心

对于苏父的话,苏婉不置可否,“您言重了,只要不将我当妖孽怪物看就行。”

苏志栋在家里很有话语权,他接过话头说了日后的安排。

概括下来有三点,首先是家里事不外传,桃花病好了但不记事儿;其次就是苏婉在没学会说这里的话之前在外面尽量不开口,免得被是非缠身;最后,特意交代杏儿、安儿出去不要乱说。

杏儿安儿还小,五六岁的样子,不是很懂大人的话,但大哥的威严却是实实在在,两小豆丁点头又保证,不出去乱跑,在家里陪着二姐。

听的苏婉失笑,两小萝卜头真是机灵又乖巧。

“你叫什么?”

“苏婉。”苏婉说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们叫你婉婉。”

晚上睡觉时,苏家只两个卧室,苏母带着梨花、苏婉还有龙凤胎睡东间,苏志栋苏父睡西间。

黑沉沉的夜里,苏母的声音传来,“闺女,咱家委屈你了。”

“没有委屈,以后还要劳烦您二老庇护,”苏婉拍着杏儿哄睡觉,轻轻说道。

“你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还有学识,说话比栋儿夫子还正,咱家虽不愁吃穿,可到底是庄户人家,日子没你们精细。”苏母絮絮叨叨。

也不知是彻底放下了心事,还是认可了现在的身份,苏婉这一觉睡得尤其舒服,半夜没有失眠,没有早醒,甚至苏家人起床的响动都没惊醒她,还是杏儿、安儿醒来逗她才醒来。

捏住在脸上作怪的手,苏婉眼睛都没睁,直接将小手手假意往嘴里塞:“啊唔,是杏儿吧,要咬手手了。”

“咯咯咯,二姐是懒虫虫。”杏儿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儿学嘴:“懒虫虫,二姐。”

苏婉跟两人在炕上玩闹了一番才起,穿好衣服帮两小的穿好,收拾床铺后下炕洗漱。

屋檐下,一个小凳子上放着陶碗,水气缭绕中,一支毛刷子静静躺着。

桃花正巧端了木盆从灶房出来,看到苏婉笑道:“婉婉,大哥给你买的,听说大家小姐早晨用这个刷牙。”转身进厨房拿出竹罐和新毛巾,“这个是牙粉,你将就着用用。”

苏婉眨了眨眼,接过两样东西问道:“大哥呢?”

“去河边背书呢,一会儿回来吃饭。”

苏婉带着两小只洗漱完见锅里有开水,盛了一碗放了一点盐,见梨花看着,解释:“早晨起来空腹喝淡盐水对身体好。”

“姐,你看着杏儿安儿,我去找大哥。”

梨花有些担心,现在路上应该有人了,她怕别人知晓家里这位特殊的客人,“我带你去。”

苏婉笑道:“不用,我知道地方,跑着去,见了人也不理,最多他们说我没礼貌。”

一路跑到河边时,远远就见苏志栋面向河流摇头晃脑。

这一刻,苏志栋还真像影视剧中掉书袋的古人。

远山罩着白雾,河面波浪滚滚,河岸边头顶螺旋髻半发披肩的小书生摇头晃脑,书声朗朗,为这乡野山村添了一份文趣。

苏婉还没走近,苏志栋就察觉看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苏婉伸手,她想看看这个时代的书。

看到熟悉的古汉语繁体字,苏婉心下一松,“你是不是在学校···书院遇到什么事了?”

苏志栋接过书,珍爱地摩挲,半响才开口,“我不想读书了。”

语气很是颓丧!

苏婉甩胳膊踢腿健身,听这话一点都不惊讶,反问:“怎么?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