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去外面瞧瞧,早点见?到人早知道结果,可一想到村里人的目光,歇了?心思,只得窝在屋里长吁短叹。
眼看着日头一点一点滑下,天色越来越晚,他心底的侥幸彻底消散。
得了?,这个外甥是靠不住了?,还?是他自己想办法吧。
只是,时间不等人。
苏长沐还?没决定是死扛着棍棒抽打向老爹问个明白,还?是去跟杨管事合计合计来个暗度陈仓先斩后?奏,杨管事就大张旗鼓上门了?。
上门的不止他一人,还?有媒婆。
看这架势,苏长沐眼皮狠狠跳了?几跳,将人拉进屋咬牙道:“你是要气死我爹不成??”狗娘养的,勾搭自家闺女犯错,现在还?敢上门逼亲,真是······
杨管事抽回自己的衣领,脸上的笑如同盛放的菊花儿,“叔父,劳您高抬贵手,成?全小?侄的一片艾慕之心。”
苏长沐瞠目结舌,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杨管事提醒道:“老爷子已经松口,我也把荷花接了?出来,现在就走议亲成?亲流程,日后?荷花就是我妻子。”
苏长沐怀疑地盯着他,“你在老家没妻室?”难道是此前的消息有差,这人根本没成?亲或者是鳏夫,还?是现在已经休弃糟糠了??
“看叔父说的,小?侄可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荷花日后?与贱内平齐。”杨管事心下是有些得意的,进士家的闺女给?他当平妻,说出去多有面儿啊,至于昌平的流言,于他而言不过?是风流韵事一桩而已。
苏长沐瞬间明了?,这人不知走了?什么?路子已经说通老爷子,而且自家闺女······
“荷花与刘家······”
“岳父放心,和?离,且刘家心甘情愿,嫁妆也还?了?回来,只是荷花身子重,便在府城养着。”
一听?不是被休,苏长沐大悦,也不介意杨管事口无遮拦叫他岳父,拍着人肩膀连说三声好,又连忙呵斥妻子让院子的媒婆进屋坐。
媒婆就是府城人,干保媒牵线这一行当本就消息灵通,早在消息没传开时就很是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