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比不上这三姐妹了,日子就得过成那落魄样,被?婆家各种挤兑!

荷花搅着手?里的帕子,坐在椅子上等人回来。

这宅子是杨管事在昌平府城租的,虽只一进,却是门房水井齐全,很是适合小家过日子。

宅子里的管事很是头疼,老爷在外免不了应酬,去花街酒楼也是常事,以往也会与寡妇纠缠不清,可这次,却是招惹了个祸头子。

对,在管事眼中,荷花这等丈夫在世却胡乱勾搭的妇人,就是祸头子!

只希望老爷能尽快回来,不然屋里那泼妇不管不顾闹起来,他既怕压不住又怕伤了人,毕竟,现在可是揣了金疙瘩!

得了小厮禀报的杨管事,心下暗骂晦气?,面上却是不显,交代小厮回家,自己转身进了雅间,在众人的起哄下,主动自罚三杯。

一行人踏出酒楼时,已经是斜阳挂西山,金纱覆大地?。

杨管事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摇摇晃晃上了马车,坐上马车的人,哪还有方才的醉态,眼神清明,脸色冷淡,只淡淡酒气?萦绕在车厢之中。

摩挲着玉扳指,良久,敲了敲车厢。

车辕上的小厮连忙弯腰爬进车厢,声音自他头顶传来。

“信送出去几日了?”

“有六日了,再有三日应该能收到。”小厮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都在打颤。

“怕甚,老爷我已经折了一个小厮,不会将你搭进去的,看你那怂样儿!”

约见

看着胆小瑟缩的新贴身小厮, 杨管事嗤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自己也一样?。

在不?久之前, 谁能想到他还能栽在姘头身上!

这些年走南闯北,不论是他先招惹的亦或是自己主动贴上来的妇人, 他睡了的没上千也有百儿?八十个。

可这次,却是看走了眼被忽悠瘸了!

静默良久, 小厮斗胆抬头,见老爷已?经闭上眼睛, 悄悄退了出去。

杨管事睁眼, 瞪着车帘怅然。

走南闯北浪迹半生?, 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昌平府吃上一个闷亏, 他心如火烧,焦灼得慌!

还记得与荷花的初次见面,那?藏在芍药后多情的眼睛,仿佛带了钩子。

彼时, 他不?知她叫苏荷花,只是见花架后的小妇人身姿曼妙多瞅了几眼, 凭他的眼力,一下就看出,夏衫之下的柳腰丰臀······

鬼使神差般抬眼, 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花瓣后面影影绰绰的侧脸,竟是一点都不?比茉莉逊色。

登时,他便看直了眼睛。

这昌平府的花楼,虽有百花齐放, 可时间?长了也就倦了,更何况昌平地?处北地?, 皮子细腻白皙的妇人着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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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茉莉花后的妇人,他顺势起了心思,只是观人穿着打扮,刚起的心思去了大?半。

虽不?是上等绸缎,却也是一般人家用不?起的蜀锦,更何况脸颊肤如凝脂,芊芊素手一看都没干过活计。

这等妇人,夫家一定不?差,还是不?招惹为好。

他歇了心思,转看着花卉,偶尔逗弄一下笼子里的八哥。

以?为只是惊鸿一见,没想到在芍药丛中又遇见了,这次却是隔着花瓣对了个眼,只一眼,他的魂就被勾走了!

望着惊慌的背影,他逛花鸟市场的兴致都没了,胡乱买了一只口舌灵巧的鹦鹉。

这次却是心想事成了,又碰见了仿佛刚出山的、勾人而不?自知的小狐狸般的妇人,还是个投怀送抱。

“嘭!”

车内一声响动,吓得车辕上的车夫小厮齐齐一抖,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