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此,耕地扶犁都是丈夫一人来。

那时候也是掌心磨得水泡摞水泡,还没办法休息,张氏就?在犁把手缠上布条,可没两天?,那布条就?被?血水脓水染得不成样子。

“你爹咬着?牙一声不吭,后面慢慢熟了?,手上茧子也厚了?,才没磨出水泡,自打那以后,但凡家里说分家,我都不反对。”

张氏低声跟两个?女儿道:“我心疼你爹,分家地少咱自家找人来犁还轻省哩。”

杏儿嘴快道:“我奶就?没说啥?”

“能说啥,一提找人来犁地,你大伯母二伯母就?吵吵着?乱花钱。”觉着?在女儿面前说长辈的不是不大好,张氏感?慨道:“这不分家就?是心思散!”

苏长青犁地的手艺就?是那时候练成的,及至后来分了?家,二侄子下地时,他手把手教犁地,苏志刚才少受罪。

傍晚,苏志刚才就?着?廊檐下晒的不太?凉的水洗了?手脸准备吃饭,隔壁传来安儿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轻点轻点~”

“不挑了?我不挑了?,就?这样放着?吧。”

他笑道:“肯定?是给安儿挑水泡呢,比我三叔还倔,扶了?半天?的犁起了?一手泡,愣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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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着?隔壁方向沉默,半响道:“家里又不是没人,非要叫人去地里。”

这还埋怨上儿子了?,李氏听了?很不得劲儿,温声道:“现在吃点苦也没啥,省得以后不知道家计艰难。”

想当年,她儿子满手泡还要继续犁地呢,老头子现在倒是知道心疼人了?。

苏志刚过去看了?一回堂弟,安儿右手裹成了?熊掌。

傍晚回家,他掌心的水泡已经开?始渗脓水,苏婉用盐水帮着?清洗过后,用针挑破水泡,清理脓水后敷上药膏,用白布缠起来。

清理脓水时安儿嚎叫了?一回,那个?痛,当真是让自诩男子汉的人也是涕泗横流,裹手掌时又嚎了?一通,“我还要悬腕练字呢,裹成这样怎么练啊?”

苏婉心疼又好笑:“练字停两天?,现在这样也握不了?笔。”

“练字贵在坚持,一停就?手生了?。”安儿看着?熊掌一样的手,欲哭无泪。

“那你用左手练,记住那种感?觉。”苏婉开?玩笑,见到二堂哥来,还以为有事。

苏志刚是来送药的,“跟商队跑的时候在南边买的,明?儿涂这个?。”摸着?堂弟的发顶安慰:“这个?药效果好的很,涂两天?叫好了?。”

安儿泪汪汪摇头,想摆脱头顶的大掌,“二堂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去摸旻逸的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