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串,见小萝卜头?们咬着手指为难,给孩子出主意道:“你们可以换着吃啊,你吃他的糖葫芦,他吃你的糖画,这样两样都能吃到。”
给孩子们分完,还剩三个糖葫芦两个糖画,苏志安转头?挥手,“谢谢康毅叔,我回啦,这糖葫芦糖画都是小孩子吃的,你······”
你都是大人的,可千万别跟我们小孩子抢吃的。
张康毅摸了摸马脖子,似笑非笑瞅他一眼,臭小子连哥也不?叫了,叮嘱道:“快回家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话罢,就牵着马拐进巷子。
苏志安对着背影咧嘴呲牙,回家的路上,碎碎念:“还‘别让家里人等急了’,我姐担心我正常,还要你说,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只是随口一说,却不?知?一语成?谶!
下午,苏婉会和杏儿给牛割草,不?是在峡口河边,就是山脚的草坡上。
见到背着背篓提着镰刀的张康毅,苏婉也没惊讶,只以为也是来割草喂猪,还指着旁边洼地处道:“那?边草嫩,还有水芹,喂猪正好。”
杏儿却是问道:“康毅叔,你咋还自己来割草?”
张家大旱时买了两户人,都是知?府安排在苏家孙的流民,两家各有难处求了张家卖身,现在,一户给自家,还剩一户,打猪草这种碎活,怎么说都轮不?到他出手啊!
张康毅放下背篓四看?,道:“他们都忙着,我就来打猪草了,倒是咋只有你两,安儿呢,男子汉待在家不?干活作甚?”
“我二哥在学堂呢!”
苏志安带回的糖葫芦,姐姐一人一个,糖画给了两个侄子,下晌就在学堂玩,还把旻逸带去听课。
张康毅点头?,转看?后割草,手脚利索,且有些太陡苏婉不?去的地儿他都能割到,不?一会儿,成?人小腿高的血草被扎成?一捆放在路边。
杏儿咋舌,“康毅叔干活好快!”
她看?了看?自家的背篓,加把劲儿割,不?知?不?觉间离背篓越来越远。
张康毅找着机会给未来小舅子上眼药水,他走到苏婉身边道:“以后干活带着点安儿,不?小了,以往上学不?在家没啥,现在闲待着,再?不?干活不?像样儿。”
苏婉有些不?高兴,自家的孩子哪轮到别人来教育,正要开口,却听张康毅说起今早去府城的事儿。
张康毅自认实诚人,不?过,这说辞,却是提前打好的腹稿,“有时候商队管事东家难见,我只能去人经常出现的地儿守株待兔,那?花楼也就两次,还是白日里去,吃了酒跟人搭上话我就出来了,也不?知?安儿从?哪听得,我流连花丛身经百战,这哪是小孩子能知?道的哟,也不?知?平日下学在府城逛在哪儿学到的,这要让老爷子知?晓,我看?安儿挨揍都是轻的。”
苏婉是知?道弟弟下学和表弟一起带秦小鹿在府城街上玩,但去那?种地方?,不?说他自己有没有胆子,就是秦府的下人也不?允许啊。
但一听张康毅这样说,却是有些担心。
府城一直有花楼,而且昌平作为北地第一大府,来往商队多,花楼还不?止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