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内荏道:“那是我的私事,大哥你打听那么多作甚?”

还倒打一耙,眯着眼很是怀疑,“难道你想借我跟文瀚兄的交情攀附权贵?”

卫叔叔可是说了,文瀚兄是天下读书人都?想拜见的大员!

苏志栋伸手拍弟弟额头,“我看你还是没反省到位,写你的课业吧,再不写又要费灯油了!”

苏志安对着大哥出门的背影白了一眼,落座摊开书本,只是,心中难免想着远在京城的文瀚兄收到书信是何情形。

毕竟,他的信有些过于······,信封用蜡油封口,就是为了不让卫叔叔看,毕竟,现在想想,很是有些······文人酸臭呢!

他与文瀚兄相识于昌平府,从相识到分别也不过短短月余,初见是文瀚兄点他回话?,顺便考校了《大学?》,好在他对答尚可,入了文瀚兄的眼。

他们的交情,浅到不足以用一盏茶的功夫回忆,自是不可能有“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①的跌宕起伏与深情思?念!

第?二?次相见是巡查使的马车上,也是离别前,文瀚兄给他留了一份手书,他却连一份土仪都?没来得及相赠。

那日斜阳余晖照进车窗,哒哒的马蹄声中,他眼中是提笔疾书的清隽雍容之姿,何来“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②的伤感?!

如?此想着,书桌前的人慢慢垂头,虽看不清神色,但周身?萦绕沮丧之气!

殊不知,远在京城,有人却是惊讶;而有一份惊喜,也在等待着他。

蔫哒哒的苏志安比之暑热下的树叶还没精神,去书院时,连夫子都?惊讶,误以为他生病了。

结果,人没病,只是沮丧!

如?此情绪低沉了几日,落在书院夫子眼中,却是人变得沉稳,很是欣慰!

结果,夫子还没高兴几日,就有人找来书院告状!

致远书院的学?子,苏家村苏秀才?的胞弟,将城南刘员外的二?孙子打残啦!

亲事起波澜

说起苏志安打人事件, 确有其?事,但却并非如传言那般将人打残了。

对方是小腿骨折,而且若要论起责任, 一半一半吧!

这事,缘由在于?苏婉, 只?是苏婉也很震惊,她没想到以名声压人的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城南刘家, 昌平府的土著豪门,地头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