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是墨条哦,分明是一个形似墨条的泥条,表面被涂了墨色。

这一晚,安儿到底是没能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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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晚上睡觉时,期期艾艾抱着铺盖卷去了隔壁卖惨博老?人同情。

苏婉简直要被这个戏精弟弟笑死,秦小鹿却觉得哥哥很惨很惨。

次日,吃过?早饭,苏婉正帮忙在鞋面上绣花,李秀儿带着侄子来家玩。

秦小鹿将自己的九连环拿出来,三个小孩子坐在凉席上头对头你一句我一句。

“听说你昨儿在湖边烤肉,玩得可美了。”李秀儿这话?很是酸。

苏婉哭笑不得,“你昨儿也没在家啊,你要在家我保准叫你了。”

李秀儿扯过?针线篮子,和秦芸一起分线,后?悔道:“早知道你要去后?山玩,我才不跟我娘去府城呢。”

“你们是不知道,我昨儿可是受了大?罪,就没见过?那样的人儿!”说着开始抱怨昨日的奇葩际遇。

原本,有府城的媒婆给她说了门亲事,家里?还没定主意,就想先拖一拖。

昨日,她娘去府城买布,她跟着去是想在绣楼看看有没有新的画样。

结果,在绣楼遇见一妇人,初时还只是盯着她看,在她娘出声问话?后?,直接搭话?,很是热情。

“话?里?话?外都是我长得标志,配她儿子正好,刚好绣楼又?来几个人,那妇人好像认识就跟人介绍我是她未来儿媳,我娘那个气哟,当场就骂她疯子。”

“闹得很大?,绣楼老?板娘让我待在绣娘干活的绣房,我娘找人去叫媒婆,那媒婆还没进门就说那妇人认错人了,给她儿子说的不是我,另有人家。”

李秀儿气呼呼甩着线团,“你们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就往外传,什么人嘛!”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女孩子都门儿清,媒婆给她说的八成就是那家,只是已经闹成这样,亲事铁定是不成,只能找一个说辞免得坏了女方名声。

“我娘到现在还气呢,早知道我昨儿才不去府城。”

秦芸见她神色恼怒,眉宇还有气愤之色,温声道:“这人脑子糊涂,行事不讲究,好在这事糟心,却也让你家发现不妥之处,不然定亲或是成亲后?发现真面目才麻烦。”

“我跟你说,京城有些?人家,当家主母外传都是贤惠温善,可只有儿媳嫁过?去才知道为人如何,那些?个面善心狠的多?了。有些?人,丈夫通房小妾一大?堆,自己过?得苦,就见不得儿媳过?得好。”

“找各种由头敲打儿媳,给儿子塞通房抬姨娘,那些?人在外可会说了,让儿媳在自己房里?早问安晚问安,自己处理家务让儿媳干站着,出去了就到处夸儿媳孝顺重礼,体贴她处理家务忙时时不离身的端茶倒水,还夸亲家会教儿女。”

秦芸边整理线团边道:“这样,即便儿媳回娘家哭诉,娘家也不好来说事儿,要硬说,还得被戴上个胡搅蛮缠不明事理的恶名,这种才可怕呢!”

李秀儿想象着那种场景,打了个抖,挨着苏婉惨兮兮道:“你们大?户人家真会玩,这样就算儿媳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可不是嘛,所以,这种自己暴露的还算好,就怕那种深藏不露,定亲、成亲后?才露真面目的。”

李秀儿环视几人,在座的除了她,也就苏婉还没定亲,而杏儿还小,羡慕地对秦芸说道:“你跟梨花姐姐都好命,定亲的人家知根知底。”

“你也找个知根知底的!”秦芸现在是一点都不害羞,还主动出主意。

在外人尤其是未婚女子前,她一点都不羞于?提起自己的亲事,就怕那些?人还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