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好,林小姐好。”

江安立刻恢复了专业精英范儿,微微躬身介绍。

“这位是我们集团法务部的负责人,沈曼,沈总监。”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嗷,沈律师您好呀!”

林岁和热情地打招呼,心里的小雷达立刻启动

这就是江安暗恋的那位冰山法务总监?是好看又飒爽的大姐姐诶!

“林小姐好,深夜打扰了。”

沈曼的声音如其人,冷静清晰,带着职业化的简洁。

她对着林岁和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转向谢怀瑾。

“你怎么也来了?”谢怀瑾看向江安,语气平淡。

江安立刻挺直腰板,一脸“鞠躬尽瘁”的表情。

“您联系沈总监的时候,我正好还在公司跟法务部对季度合规报告。

一听是您这边有紧急法律事务需要处理,我作为总助,那必须得鞍前马后啊,确保第一时间响应。

而且这件事事关……”

沈曼淡淡地瞥了江安一眼,江安后面的话立刻像被按了消音键,瞬间噤声,只是脸上那副“忠心可鉴”的表情依旧维持着。

谢怀瑾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梢,懒得点破他这点小心思,侧身让两人进屋:“进来说。”

客厅里,暖气依旧运作着,驱散了深夜的寒意,却驱不散凝重的气氛。

沈曼从江安手中接过那个沉重的公文包,动作利落地打开,取出几份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文件。

“谢总,林小姐,这是根据您下午提供的线索,查到的一些东西。”

沈曼的声音清晰而专业,她将一份文件推到谢怀瑾面前。

“关于周叙白在MDP的志愿者记录。

查实记录显示,在事件发生期间,周叙白确实以核心志愿者的身份,深度参与骨髓匹配环节的组织协调工作。

他是完全有机会接触捐赠者信息和初步配型流程。”

林岁和拿起那份死亡证明,看着上面“陈宇航”的名字和“移植后严重排异反应导致多器官衰竭”的死因。

“但是……他儿子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万分之一的完美匹配率,”谢怀瑾冷笑,目光扫过周叙白那份光鲜的履历复印件,“一个小小志愿者能做什么?”

那些救死扶伤的荣誉光环背后,人命似乎只是他精密算计棋盘上,可以随意拨弄的棋子。

林岁和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所以,周叙白极有可能利用这份‘救命’的骨髓配型作为筹码。

要挟了当时已经走投无路、爱子心切的老陈,让他在那个暴雨天临时改道,走了那条危险的盘山路……”

林岁和喃喃道,拼凑着这令人齿冷的逻辑链条。

“一个身患绝症、为了儿子甘愿付出一切的父亲……确实什么都可能答应。但是,”

她抬起头看向众人,“我们目前所有的,都还只是基于动机和关联的推测。

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周叙白操纵了配型,也无法证明他与老陈有过直接接触和交易。”

一直安静旁听的江安此时适时开口,语气沉稳。

“谢总,老陈的妻子还在世,目前住在城郊的养老院。

如果需要,我可以立刻安排明天的探望。

看看能否从她那里了解到一些当年的细节,或者老陈生前是否留下过只言片语。”

谢怀瑾颔首道:“尽快安排。注意方式方法。”

“明白。”江安立刻记下。

“从法律角度,”沈曼指向茶几上的材料,冷静地分析。

“即使我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