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距离,但压迫感丝毫未减,他慢悠悠地用湿巾擦拭着手指,目光依旧在她脸上逡巡,“你变了很多。”
来了!应急应变题是吧。
“谢先生会有这样的困惑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但是您又怎么能确定,过去的‘我’就是真正的‘我’呢?”
她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点狡黠又无辜的弧度,反将一军。
“所以不如重新认识一下当下的我,以及我们也可以重新了解一下。就比如到现在,谢先生都没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刻意抬起手,腕间的银链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响。
“毕竟……你刚刚可是叫我‘乖乖’呢?这称呼,我们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吧。”
她将“乖乖”二字咬得又轻又软,带着点揶揄。
谢怀瑾看着眼前这个一改过去那种愤怒、麻木或绝望,反而笑得像只狡猾狐狸、甚至敢反过来试探他的女孩。
心底深处那点因漫长重复而积攒的厌倦和掌控欲,被一种新鲜的的兴味取代。
就像爪下温顺的猎物,突然亮出了自以为锋利的爪子,开始了笨拙又可爱的反击。
“饲养关系。”
他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清晰、冰冷,带着宣示意味。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姿态优雅却充满无形的压力,“我养着你,你属于我。就这么简单。”
“哦~”林岁和拖长了调子,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非但没有被这个定义激怒,反而眼睛更亮了几分。
她甚至晃了晃脚踝上同样精致的银链,发出细碎的叮铃声,然后眨巴着大眼睛,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
“那饲主大人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能申请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吗?比如……换个‘笼子’?”
她指了指四周华丽却压抑的洛可可风装饰,“这种风格看久了容易抑郁,而且连个窗户都没有,宠物不晒太阳会缺钙,毛色会不亮,心情会不好,心情不好就容易掉毛、挑食、拆家……”
她一本正经地列举着“不良后果”,毫无任何被囚禁的窘迫。
“……”
谢怀瑾沉默了。
他看着她那张叭叭不停、理直气壮提要求的小嘴,一股极其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冒犯,更像是一种,对于他来说很陌生的……被噎住的无语。
就在林岁和以为自己的“说服式谈判”即将取得阶段性胜利时,后颈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捏住!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感,拇指精准地按在她颈椎最突出的棘突上,激得她浑身一僵。
谢怀瑾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却低得发沉,带着危险的探究。
“林夏……你好像……真的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