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指向的存在。”他抬起手,指尖极轻地拂过她脸颊旁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动作温柔,“不是‘随便一个人’,只能是你.....”

“因为,”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动所有的感知去捕捉那最精确的表达。最终,他选择了那个他唯一能确定、可被“观测”的“证据”。

他抬手,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只有‘林岁和’这个名字,林岁和说话的样子,林岁和笑起来的表情,林岁和这个人……只有这些出现的时候,”他的指尖缓缓下移,轻轻按在自己左胸口心脏的位置,动作虔诚,“才会让我这里……和这里,”他分别指了指头和心,“产生特定的、无法复制的波动。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有。”

林岁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在发热,鼻尖泛酸。

谢怀瑾的逻辑或许依然带着他特有的、情感障碍者的笨拙和逻辑,但这份笨拙背后所蕴含的真心,精准地击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和不安。

她看到他眼中那份近乎偏执的认定,那是他情感世界里能拿出的最高级别的“承诺”。

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深深地、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强装的镇定。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紧,目光飘向别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晚上睡觉踢被子吗?”

"不踢。"谢怀瑾不觉得林岁和这个问题问的突兀,只是乖乖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头边缘。

“哦……”林岁和低低应了一声,像是终于给自己狂跳的心找到了台阶下,“那……你早上起床不可以吵到我。”

她说完,也不看他反应,转过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只留下一个通红的耳朵尖暴露在谢怀瑾的视线里,“还有”她背对着他,声音闷闷地传来,“再说那种什么你没资格的话……就回你自己房间去!听到没!”

床头那盏造型可爱的兔子小夜灯还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林岁和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还愣在门口的谢怀瑾。清冷的月光描摹着他挺拔的轮廓,湿漉漉的碎发,微敞的领口,还有那双盛满了紧张和一丝……期待的眼眸。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打碎后又精心粘合起来的玉器,脆弱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好吧!林岁和在心里尖叫,她就是很吃这一套啊!!!什么情感障碍,什么逻辑怪,配上这张脸和这种破碎感,简直是在她的审美点上疯狂蹦迪!配上他怀里那个因为紧张揉得皱巴巴的枕头·····

啊啊啊啊啊啊更好品了!!!

"愣着干嘛?不睡觉了吗?"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带着点催促,"困死啦。"

这句话如同特赦令,消解了谢怀瑾眼中所有的不安,他抱着他的枕头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属于他的体温隔着睡衣布料清晰地传递过来,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落在了身边。

林岁和恍惚地想,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在谢怀瑾身上感受到初见时那种冻彻骨髓的冰冷了。

“关灯。”她小声嘟囔,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啪嗒”一声轻响,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熄灭,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上投下朦胧的光斑。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瞬间变得敏锐。林岁和能清晰地感觉到谢怀瑾在被子下,试探性地、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指尖。那触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渴望。林岁和的心脏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