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带着点调侃,“那你现在可以彻底放心了,谢总。我不会再和他‘跑掉’,更不会执行什么见鬼的假死计划。所以,这个周叙白的问题,理论上就算解决了一大半了,对吧?”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再次向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谢怀瑾琥珀色的眼眸:“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来聊聊你的事了?”
谢怀瑾微微蹙眉,没太跟上她跳跃的思维:“什么事?”
“你对你的情况,”林岁和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意有所指,“了解得这么清楚,表现得这么坦然。总不可能……这么多年,就真的没想过‘怎么办’吧?”
谢怀瑾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投向窗外的树梢。
沉默片刻,他才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我接受过长达十年的心理治疗。” 脑海中闪过咨询室里单调乏味的沙盘,千篇一律的问卷,那些试图引导他“感受”、“共情”的苍白话语无趣,且毫无作用。
“没有效果,”他收回目光,看向林岁和,语气淡漠,“就结束了。” 仿佛那十年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过场。
“一点有建设性的措施都没有吗?” 林岁和追问,不肯放过他眼中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
记忆的深处,某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被触动。一位头发花白、眼神温和的老教授的面容浮现出来,那是他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