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他心中无比清晰，她不是她，但这句承诺是真的。

老院长紧紧盯着他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庞，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透。几秒后，老太太紧绷的神情忽然松了下来，眼角的皱纹像花儿一样舒展开，连声道：“好，好……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奶奶我就放心了，真的放心了。”她语气里的欣慰和释然显而易见。

她端起茶杯，终于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点疑惑开了口：“不过……小谢总啊，你有没有觉得，小林老师最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谢怀瑾摩挲杯沿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以前她虽然也爱笑，对人也好，但总感觉……带着点小心翼翼，像是怕做错什么，怕给人添麻烦，那笑容里啊，藏着点说不出的疲惫和心事。”老院长努力回忆着，试图描述那种微妙的差别，“现在嘛……倒是活泼了不少，人也更……更鲜活了？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笑容是打心底里透出来的亮堂。”老太太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欣慰和好奇。

谢怀瑾的唇角，在无人察觉的角度，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端起茶杯，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个明亮的身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嗯，她现在这样，很好。”

老院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点点头，没再多问。

第53章 做你自己

院子里，林岁和正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围在中间，成了“折纸困难户”的焦点。她手里捏着一只翅膀歪斜、脖子扭曲的“纸鹤”，表情努力维持着“专业”的严肃：“咳，你们不懂，这个……这个叫‘抽象派’艺术！懂吗？追求的是神似，不是形似！”

“不懂！”孩子们异口同声，声音清脆响亮，带着毫不留情的拆穿。

“……”林岁和瞬间破功，无奈地扶住额头，肩膀垮了下来，“行吧行吧，我承认，我的折纸技术……可能大概也许是……退步了那么一点点。”她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自以为很小声地压低嗓门：“林老师，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啊？”林岁和一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肯定是的！”小男孩一脸“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信誓旦旦地指着她的脸，“因为你今天一直在笑！就没停过！我看电视上说，女孩子突然变得特别爱笑，肯定就是谈恋爱了！”

林岁和：“……”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的吗？！这都看的什么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