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倾身越过桌面!带着暖意的指尖飞快地擦过他的嘴角!

“这里,”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唇角的皮肤上,轻轻一抹,一脸无辜,“还以为沾到饭粒了,谢总。”

轰!

谢怀瑾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她指尖那一触即离的温度,像一小簇烧得正旺的火苗,猝不及防地烙在了他的皮肤上,那灼热感瞬间蔓延,直冲耳根!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耳廓在急速升温。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新的柑橘洗发水香气,近到他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如同蝶翼般的细小阴影。更要命的是,她腕间那串属于他母亲的铃兰手链,随着她倾身的动作,轻轻晃动起来,发出细微却无比清晰的“叮铃”脆响,那声音落在他此刻异常敏感的神经上,简直像是在无情地嘲笑他此刻的狼狈和失态!

“坐好……” 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无奈,甚至有一点点狼狈的意味。他微微侧头,避开了她过于明亮的、带着笑意的注视,试图找回一点掌控感,“……好好吃饭。”

“噗嗤” 林岁和成功捕捉到他耳根那抹迅速蔓延开的薄红,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叫他说什么“尚可”的。

她心情极好地坐回自己的椅子,身体放松地靠着椅背,习惯性地、无意识地轻轻晃了晃悬在椅子边的脚。然而,这一次,期待中的“叮叮当当”声并没有响起。

脚踝上,早已空空如也。

林岁和下意识顿了一下。

餐厅突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安静。只剩下银匙偶尔碰到骨瓷盘边的清脆声响,以及窗外落雪融化滴落的细微滴答声。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谢怀瑾立刻察觉到了不同。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带着点探寻地落在她光洁纤细的脚踝上那里曾经缠绕着一根细长的银链,伴随着她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发出独特的声响。

“不习惯?”

“嗯?” 林岁和抬起眼,对上他询问的目光。

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随即反应过来。

“没有声音。” 谢怀瑾指了指她空荡荡的脚踝,声音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追忆。他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连他都觉得有点太乐观的话:“你说过……像小铃铛。” 他记得她当时晃着脚,银链叮当作响,把脚上的禁锢说作铃铛。

林岁和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他会记得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不过是她某天午后,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发呆时,随口的一句玩笑话。

“唔……”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随即扬起手腕,轻轻晃了晃。那串精致的铃兰手链立刻发出清脆悦耳、如同山涧清泉般的“叮铃”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流淌。“有这个啦。” 她笑着说,目光清亮地看向他,仿佛在用铃声填补那消失的“小铃铛”。

窗外,最后一片雪花,终于融化在深沉温柔的夜色里,无声无息。暖黄的灯光下,那串摇曳的铃兰,仿佛承载了某种无声的传递。

第37章 谢家独子

第二天下午,当造型师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那条海瑞温斯顿钻石项链时,冰凉的触感贴上颈间皮肤,林岁和对镜子里那个几乎被璀璨光芒笼罩的身影倒吸一口冷气。镜中人肌肤胜雪,被珍珠白的长裙衬得愈发莹润,奢华得近乎失真。

“会不会太隆重了?”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轻颤,“不是就去参加一个拍卖晚宴吗?” 那钻石的份量和光芒,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移动的展示柜。

为首那位气质沉稳的造型师只恭敬地垂眸回答:“谢先生吩咐的。”

镜中的影像在她眼前逐渐变化,变得陌生又耀眼。剪裁精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