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话语里的沉重和坦诚。

他说得对,那时的她,年轻气盛,对自由的渴望高于一切,绝不可能接受那样窒息的开端。

“那…再晚一点呢?”她又问。

“再晚…”谢怀瑾的目光悠远,“或许我会成为一个更‘完美’的谢怀瑾。事业版图更大,情绪控制更‘好’,像一个真正滴水不漏的商人。但也可能…更加封闭。”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没有那段失控的经历,没有你像一道光一样硬闯进来,把我从冰冷的深渊里拽出来…我可能真的会......”

谢怀瑾知道林岁和的在意,所以没有谈及那个最终自我毁灭的结局,只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捧起林岁和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

江风拂动他的额发,霓虹的光影在他眼中明明灭灭。

“岁岁,”他语气认真,“没有如果。我们遇见的这一刻,无论它多么混乱、多么不合常理,甚至充满了错误…它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间点上的谢怀瑾,虽然残缺、笨拙、甚至可恨,但可能只有这个时候的他,会在偏执的尽头,被你身上那种不顾一切的生命力灼伤,然后…开始渴望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