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和正在吧台后忙碌。
晶莹剔透的冰块和翠绿的薄荷叶在雪克杯中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调酒,这是她最近开发并沉迷的新爱好。
“需要帮忙吗?”
沈曼倚在光滑的吧台边,指尖优雅地点了点台面上那瓶浅金色的接骨木花利口酒。
“这个配金酒做底,加一点青柠汁和苏打水,会很清爽。”
林岁和眼睛一亮:“行家啊沈律!”
她立刻推过一个干净的洛克杯。
“那麻烦你帮我切两片西柚?要薄一点,装饰用。”
“叫我沈曼就好。”
沈曼接过水果刀,手腕微动,动作利落又精准,两片薄如蝉翼、透着粉橘色泽的西柚半月便切好了,边缘整齐漂亮。
“我们这一行,压力爆棚的时候,调杯酒是很好的解压方式。”
话语中谈的是工作压力,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从容。
冰块在雪克杯中摇晃出细碎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林岁和将调好的、呈现漂亮淡绿色的酒液滤入杯中,沈曼切好的西柚片沿着冰冷的杯壁缓缓滑落,像两轮沉入碧绿湖水的夕阳,晕染开淡淡的色彩。
“林小姐,”沈曼举起自己面前那杯林岁和刚调好的酒,金酒与接骨木花的香气清冽迷人。
“救护车上那份录像,立了大功。让整个证据链的完整度都远超预期。”她的语气带着赞许。
林岁和笑着碰了碰她的杯沿,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也多亏提前咨询了你这位大律师,确保程序上没留任何漏洞,才能一击必中。”
她俏皮地眨眨眼,“还有,叫我岁和就好。”
“好啊,”沈曼抿下一口酒,微笑颔首,“那你叫我沈曼。”
“把这个案子钉死,是我的职责所在。”
沈曼抿了一口酒,细细品味,下意识挑眉,给出了专业建议。
“接骨木花和青柠的配比很妙,清新感十足。不过…如果再加一勺蜂蜜,口感会更圆润顺滑,层次也更丰富。”
“真的吗?”林岁和听完话便转身去拿蜂蜜罐,“你这么懂酒?不只是解压吧?”
“在纽约读JD那会儿,学费可不便宜。”
沈曼晃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她轻笑一声,带着点怀念。
“在酒吧打工赚生活费是常态。有次遇到个醉汉闹事,幸好我不光懂国际法也略懂一点拳法。”
想到那个场景,两人笑作一团。
轻松的氛围中,沈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单手托腮,目光落在林岁和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大概…几个月前?江安给我发过一连串的消息,说他老板搞非法囚禁,哭天喊地的好像谢氏明天就要完蛋。”
林岁和刚喝了一小口酒,闻言险些呛到,赶紧放下杯子:“咳…然…然后呢?”
“江安跟我聊天,有时候会…嗯…稍微夸大一下事情的严重性,”
沈曼无奈地笑笑,一语道破某人的小心思这通常是江安吸引她注意力的惯用伎俩。
“而且当时我手头有个跨国并购案正卡在关键节点,根本抽不开身。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理性而审慎,“基于我对谢怀瑾多年共事的了解,我不觉得他会做出那种事。”
林岁和端着酒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正常的、理智的谢怀瑾当然不会,但受了刺激的就说不定了。
“好在,我这边案子还没彻底结束时,就收到了江安长达六十秒的语音方阵轰炸。”
沈曼模仿着江安那夸张的语气,眼中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