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说出了这个死字、
于是一触即发。
“刚才那么危险还搁哪儿涂什么霜,娘炮,tmd恶心死了。”
阮娇张了张嘴吧,呆呆愣愣地站着,他想靠着谁,但身边已经没有闻钊了。
只有不怀好意的顾泽。
顾泽啧笑了一声。
“诶呀,我是没那么坏想你死的,阮娇。”
“过了门就是女生宿舍了,到时候大家会分配房间住,现在全校就剩几十个人活着,等到救援小队过来,就不知道能有几个人活着了。”
阮娇睁大了眼睛。
“不明白什么意思吗?救援队至少还有一周才会过来,你猜猜,哪家高中宿舍会有食物够吃一周?”
顾泽轻松地笑了笑,“自求多福,阮哥”
说罢,他轻快地走向了远处的铁门,几个女生紧张地等在门边,想要接应同学。
阮娇以为自己会发呆很久,但其实铁门开的一瞬间他也立刻小跑着跟了过去。
我好像是没有心的……
阮娇想。
不然为什么闻钊都死了,自己还是跑的这么快,这么想活下去呢?
他说,“不是我害死闻钊的。”
但是谁也不听他的,因为是他自己松开了手,闻钊才真正死去的。
他跑进去,铁门在身后快速关上,又缠绕上锁链,接着,是几个女生和男生推着搬着一楼登记的长桌往楼梯上放,这样就算有丧尸挤过来,也会因为桌子们的阻挡而不好爬上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阮娇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来。
那时伸手抓他书包要他救救自己的就是这个雀斑男木胖子,而他问那些人有没有被咬的时候,也是这个木胖子,特别生气地阴阳他来着。
但现在,因为大家都相信在道德上阮娇是个恶人,所以没有人听他的,也没有在乎他是不是被诬陷了,反正他现在最大的靠山闻钊已经死了,那么,心底的压力、紧张、不满,就都可以宣泄给阮娇。
毕竟大家都很害怕很辛苦啊,要怨天尤人都只能骂骂空气,但现在,有个活靶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少数几个女生和不太开腔说话的男生,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地开始夹枪带棒地攻击阮娇。
毕竟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站在明热的阳光下,像阮娇这种戴着兜帽只会说不是自己害死朋友的阴暗老鼠,就算被说几句,让他们发泄无处发泄的情绪压力,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毕竟还都是学生,所以就算有人对阮娇的背包有所想法,也没有立刻展现出来。
选宿舍的时候,戴眼镜的女生给阮娇递了一把钥匙,然后叮嘱阮娇,“我没有留备用钥匙,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担心大家有了开别人房间的钥匙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等政府派人来救我们,我之前在宿舍偷偷卖泡面,还留了三箱的,我给每个人的房间都放了三袋,可能不多,因为一共21人,我也只有72袋,但是省一省或许还是有机会等到救援的,你……你把房间门锁好……”
阮娇接过钥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觉得戴眼镜的少女是个好人。
其他人往自己房间去的时候也这么说,末世里这样的好人,在人们群居时,是不会有人去主动伤害的。
因为人们很难去背负欺负一个圣母,一个老好人的恶名,因为这样做的人,很容易引他人的防备,让人们觉得,这种人应该被联手驱逐出群体毕竟这个人连牺牲自己为他人提供利益的人都想杀。
当然,圣母婊是另算的。
这天晚上,阮娇躺在陌生的寝室,睡在不知道哪个女孩的床铺上,默默裹紧了被子。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