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拉链拉到了顶端,把兜帽也封住了的缘故,阮娇感觉身体有些乏,听着预备铃声坐起来的时候脸色很差,动作很大,旁边的同学都不敢招惹他,只有发小竹马靠了过来,把被他踢开的凳子挪给别人做,在他身边坐下,很关切地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阮娇双手插在兜里,闷不吭声,一小簇头发从兜帽上端露出来,拉链被发小拉下来,露出白皙的下巴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偏偏这个时候,有自认为跟他玩的好的跟班抬手,把他的兜帽往后拨了下来。
“阮哥怎么还戴着帽子?天气热,你”
忽然,阮娇站起来,转头拿着手里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往跟班脸上一砸,额前的刘海乱糟糟的看起来有些可爱,但表情却是冷的,手里的保温杯一下子砸在跟班脸上,把人弄得流了鼻血,却一点儿也不见消气,反而很是生气地骂道,“谁让你碰我了?狗东西!”
跟班咬了咬牙,又是嬉皮笑脸地站着,只是没抬眼去看阮娇,鼻梁骨痛的要命,血顺着鼻子往外涌,悻悻地回说,“阮哥,怪我手贱,怪我手贱。”
说着,还抬手扇了自己两耳光,顶着被扇肿的脸对着阮娇讨好的笑。
明明也是个还算英俊的小伙,此刻简直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显然他自己也清楚这个,心里对阮娇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预备铃早已经停了,上课铃响起时老师走进了教室,跟班自己捂着鼻子坐在后排,忽然被老师点名。
“顾泽,捂着脸干什么?站起来!”
顾泽啧了一声,站起身来,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捏着鼻子。
“流鼻血了,下。”
老师有些狐疑,看了看顾泽,又想到这顾泽平日里也是个不学好的,便没再多管,径直开始上课。
顾泽砰一声坐下,忍不住看了阮娇一眼。
自然是怀着恶意的一眼,阮娇让他这么丢脸,实在是把他弄得抬不起头,真要有一天阮娇家里忽然没了钱,看他怎么
顾泽的眼瞳忽然几不可查地抖了抖。
阮娇正一脸烦躁地扳手里的笔芯,一旁的竹马低声问他,“哪里不舒服?”
“头发。”
兜帽取下来的时候,头发丝挂在了拉链的锯齿上,一下子扯的他头皮发痛,难受的要命,到现在都还一肚子气顺不过来。
发小便伸手去取那几根缠在锯齿上的青丝,他是一直知道阮娇很娇气的,不只是性格原因的娇气,身体也很娇,很容易弄痛,所以看起来脾气特别差。